可这个命，也分是令人敬畏的生命，还是可以当筹码的生命，前者最大，后者像是笑话。

    顾非也无比在乎潘烟，可也觉得她太过将生命当儿戏。

    他也无比在乎和聂细卿的，却要睁睁地看着这段即将为儿戏的生命埋单。

    分手？

    怎么可以？

    是在开玩笑吗？

    他像只受伤的困兽，走投无路间第一次亮爪牙，不是不是徒劳，不是不是终有一天会持不住而放弃争斗：“聂细卿，你听好了，我不会分手的，你死心吧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生气地了洗手间。

    聂细卿靠在墙上，好一会儿，才看着半空，低声说：“我不想分手。”顿了很久，又自言自语，“快要查到他真正的死因了……”

    陈年旧事，想要彻底挖坟，是要付代价的，代价可大可小，谁也说不准。

    也许曾经有过摇摆，却因为刚才冲自己张牙舞爪的人而改变了一活法，因为那时候的自己对他而言，是可以给他幸福的人。

    那么现在呢？作为二选一选项，这样左支右绌的境地，再纯粹的，也会被蒙上压力和负担的影的吧？

    人，从小到大，除了要学会各生活技能，学会各知识，其实也该学会一样倒霉东西，那就是失去。

    如果真的要让非非学会失去，那么他希望他学会的是有意义的，而不是毁灭的。

    可是——

    聂细卿试着给顾非也气的机会，也试着给自己换另外一很久以前的活法——孤匍匐于野兽经过的路上，不住地隐藏踪迹、寻找机会，等到了那一天，不是不是玉石俱焚，都要咬断野兽的咙。

    一只脚刚准备往外探，就被顾非也的怒火给拽了回来。

    似乎，竟然觉心里一松？

    聂细卿闭了闭，刚才想说却怕自己不到而不敢说来的那句“我会等你”，现在无论如何都要说了。

    他走到洗手间门，轻轻地敲了敲门：“非非，无论多久，只要我在，就会等你。”

    都是凡人，都贪恋彼此的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