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夫通了个电话，得知他给方晓租了一房，在郊区, 也安排她到医院了产检，一切正常，还请了个月嫂照顾方晓。

    尽方晓的前夫语气平静, 可周垚却从几句对话中听来他语气中的压抑和抵，无论如何他是个人，尝到了背叛的滋味还能到这步不容易, 不可能到无怨无悔。

    周垚不知方晓还能消费她前夫对她多少耐心，也许半年，也许一年, 时间一到，方晓将失去最后一拐杖。

    可那是否就是方晓的结局，周垚不关心。

    但不可否认, 挂上电话的一刻, 周垚尝到了快意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几天后，周垚接到周孝全的电话，让她去一趟养老院，说是有事商量。

    周垚猜到是什么事, 尽周孝全在电话里不说。

    周垚去了养老院, 在会客室里，周孝全的神比以前好了一些，人也胖了, 气浮现红。

    周垚看着周孝全，心里很平静，起码这样看来一切都在像好的方向发展，虽然那最坏的结果不可避免。

    反观周孝全却很张，他手里攥着一张纸条，被烂了，又打开，他双手放在桌，偷看上面的字迹。

    这一幕看在周垚里，有五味杂陈。

    曾几何时，她父亲变得这么小心谨慎，他们不像是父女，倒像是大家和小学生。

    周孝全说话速度很慢：“晓晓回来了，我知了，她被骗了，现在没有指望和依靠，我想，如果你有能力，就帮一她……”

    果然，说的是这回事。

    周垚语气很平淡：“她找过你了。”

    周孝全。

    周垚很果断的给了答案：“爸，你的房已经卖了，那笔钱用来支付未来十几年的养老费用，除此以外，你的存款没剩多少，这你自己也知。这些年你的积蓄，大分都被方晓造了，如果不是当初你那么惯着她，对她要求严格一，今天就不会这样。”

    周孝全：“这些，我承认是我的问题……”

    周垚却将他打断：“至于我，我的经济一向独立，你和我妈前些年给我的钱，我都投店里了。要维持一家店不容易，我没力也没能力再多背一个包袱。”

    周垚的答复，周孝全其实也早有准备，只是明知会被拒绝，还是想试一试。

    死人的嘱托，远远比活人更重要。

    周孝全始终记得方晓妈妈临终前对他说的话，他每每想起总是不落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