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垚：“爸自己找的，半年前查老年痴呆症，这家养老院各方面条件都很好，护理也专业。”

    方晓一时不能消化这一连串的事实。

    周垚神平淡，神却很锐利。

    真的，她得谢方晓。

    打开门看到方晓的一瞬间，她仿佛活了，仿佛披甲上阵的战士，敌军已经兵临城，她正愁没地方活动骨。

    思及此，周垚轻描淡写的问：“这次回来，打算住多久？这房一个月就要房。”

    方晓说不话，傻愣愣的看着周垚。

    周垚和颜悦的笑了一，那笑意却未及底：“怎么，是不是有事和我商量？说吧。”

    没由来的，方晓打了个冷战。

    等了一会儿，周垚笑意收起：“怎么不说话了？有事尽说。”

    方晓垂，更加害怕了，像是作弊被老师抓到的小学生。

    周垚只好替她起，吻清淡：“不如，就说说你一直以来是怎么在圳‘自我实现’的，从工作到生活，从对第一段婚姻的不满足到梦想嫁个国人。你也可以说说给你肚里留的那个老，你是怎么被他骗财骗，跑回来找退路的。”

    一段轻松地陈述，却像是侩手手里的刀，一刀刀披来。

    方晓的脸像是死人一样，前一阵发黑，看不清周垚。

    很久很久，方晓才发声音：“你一早就看来了……”

    这和方晓的预期有天渊之别，她在坐飞机回来的路上还在想，全世界都抛弃了她，她也能回到这里找到温，周孝全一定会帮她，周垚刀嘴豆腐心，嘴里骂她，也不会忍心看她无依无靠的，何况只要周孝全开了，周垚就不能无视。

    怎么想到，周孝全病了，房要卖了，周垚还一副冷旁观的模样。

    周垚目光锐利的看着方晓，声音冷冽：“实话，是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