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悔。每个人小时候都有梦想，比如想成非科学家、医生、律师、警察、宇航员，比如想成为被人敬仰，被人羡慕的人。我上学的时候，最喜的是红楼梦，罗密欧与朱丽叶。我一直认为，窦初开既然开了，就该让它开来……我那时候梦想很简单，就是告白成功，哪怕对方拒绝我。”

    周垚笑了：“既然是窦初开，就该留在豆蔻年华，不该带到污浊的成人世界。你看，贾宝玉、林黛玉，罗密欧、朱丽叶，他们死的时候才十来岁。要成为经典，就得止于死亡。”

    伍秋说：“所以我说不后悔。即使它后来污了，我也认了。毕业后那么多年，我们又遇到，有缘分结婚，好的。将来老了，我和孩们一讲，多的谈资。”

    周垚问伍秋：“我突然很好奇，那时候你有没有想过，有一天你的前夫会变成你人生里那个‘不要’的人？”

    以一段婚姻为代价。

    这代价大么？也许大。

    这代价值么？非常值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伍秋说：“当时没想过，后来想了，才发现原来我一直没‘要’过他。说起来，这也是我自私的地方，在一起的时候，我就知，成非的心里永远有一叫米兰的刺，我不掉，还得和那刺过一辈。但我无所谓，当时想曾经拥有也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哦，不过因为这段失败的婚姻，加上这两年的相亲经历。我现在对婚姻有了明白的寻找方向了。”

    周垚好奇问：“说来听听？”

    伍秋开始细数：“就像是我要开一家‘公司’，我需要找一个‘合伙人’。懂得经营，人品好，私利不要太重，凡是彼此尊重，明白什么叫共退，有合约神，讲诚信。哦，当然，还要让我欣赏，起码不能讨厌。”

    伍秋话音落地，周垚突然有恍惚。

    她有预，也许，也许她们将会成为很好很好的朋友。

    有多好，周垚不知。

    她只是觉得兴，每天接这么多人，一年接这么多人，能发现一个谈得来的，互相喜的，多么值得珍惜的缘分。

    周垚突然说：“秋，我有没有告诉过你，我很喜你？”

    伍秋愣了一秒，随即笑：“你和你堂还真不像。”

    周垚理所当然：“当然不像。她是她，我是我，她是作，我只是矫。”

    伍秋笑声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半晌，伍秋说：“如果我有你这样的格，大概早就得到我要的‘婚姻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