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姻维持去，如果到最后仍走不去，放她自由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，方晓也不知怎么的，还找到一个在涉外婚姻网站的普通文员的工作。

    周垚对方晓的事不再兴趣，听到一半，忍不住打断周孝全。

    “爸，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么。”

    周孝全：“什么问题？”

    周垚很直接：“你方晓的妈么？”

    周孝全愣了，没回答。

    周垚又换了个问法：“那我问你，她是不是你想娶的那女人？”

    周孝全叹了一气：“垚垚，爸知你对她们母女有成见，但作为一个男人，能组建后来这样的家，爸很知足。你妈妈她并不是一个适合过日的传统中国女人，她心气太，我也不是她要的男人。就算没有晓晓的妈妈现，我们也会离婚。”

    这些周垚都了解，他的父母是因为在那个时代儿不得不结合。

    周垚说：“我只是想知，既然你方晓的妈妈，真心对她好，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方晓？”

    周孝全又是一愣，他没听懂。

    直到周垚笑：“孝，慈母多败儿。仗着家里有钱就买跑车买豪宅的富二代，我在国见得多了。我记得那时候我在那边念书，吃住费用以外我妈每个月只给我二百金，不够自己想办法。回国后，你和我妈觉得亏待我，在金钱上补偿我。我一上大学就能买的起el的包包，可我虽然拿在手里，心里却特别清楚，我得到的一切都来之不易，你们当时给我，却不会永远给我。这亏欠的弥补早晚会到。你还怕方晓心里不平衡，给我买什么，就给她买什么，她跟你要，你也不拒绝，你那棺材本够么？”

    一时间，周孝全说不话，只有呼声。

    周垚最后说：“爸，你扪心自问，方晓的妈在天有灵，知你这么惯着她，会真的谢你么？她难不会这样问你么——你对你自己的亲生女儿这样严格，为什么对她的女儿如此麻痹，你真的不是在害方晓吗？”

    话音落地，周垚不再说话。

    电话切断后，她安静地坐着想了良久。

    片刻后她打开衣柜，又将大学时买的第一个el翻来。

    她想到Coco el小当年的设计理念，要将女从束缚双脚的裙中解放来，这才设计了女士装，想到她终不嫁，想到她和几任人的纠葛，想到她创立品牌的经历。

    然后，她又想到自己，想到方晓。

    方晓那天说，她要追求自我，追求自由。

    她笑了，是真觉得可笑。

    但可笑的不是方晓的愿望，而是方晓本看不到为此要付怎样的代价，那嘴上的号多么的肆无忌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