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我们的都是谁？攻打玄妙门和逍遥城的又是哪些人？”

    顾浮游一怔。

    钟靡初看向殿外：“可能不是你带到中广场上那些人，他们当中或许没有一人参与其中，未曾攻打逍遥城和玄妙门，未曾伤害你我挚的人，甚至不曾手握屠刀。冤有债有主，便是以命抵命，也不能将债加在没有这些罪的人上。”

    顾浮游猛地站起：“落刀的是屠夫。就算他们未曾屠夫，也可能在一旁磨刀，在一旁递刀，在一旁摇旗呐喊。左家污之中，哪个能独善其，都不是真正的无辜！”

    钟靡初：“递刀的人该受到递刀的罚，磨刀的人该受到磨刀的罚，摇旗呐喊的人也该受到相应的罚，你不该以对待屠夫的方式来对待他们。”

    “你便是担忧饶他们一命，他们会卷土重来，你也有许多方法来杜绝。毁了他们的灵，让他们无法修仙，或是定隶契约，都是可行的。”

    顾浮游沉默不语。

    钟靡初见她神并未松动，轻叹一声，提到：“左青青。你记不记得，当初带你三十三重天的那个姑娘，左岳之的曾孙女。”

    顾浮游抬起眸盯着她，或许是奇怪于钟靡初对左青青的了解。

    钟靡初解释：“先前你在这万空殿里偷袭我，所以我私底查了查你，连带着她。”

    解释完，她又切回正题，说：“左青青是在这七百年间生的，不曾参与过当年的事。乐于四游历，极少呆在虚灵宗，并无大过，你接过她，对她秉了解一二，对于她，你也要极刑置？这七百年间，左家生的后代不少，对于他们，你也要极刑置？”

    顾浮游忽然沉声：“生在左家，就是她的过错。就似我顾家，宜儿那么小有什么错，左天朗也不曾放过，千错万错让他托生在顾家，让他有我大哥这个爹爹，有我这个姑姑。”

    顾浮游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：“左家造的孽，让别人断绝孙，就该想到有一日，别人也会让他们断绝孙！”

    “‘天底的父母能有选择，但是女的没有选择，是什么样的，不是我们能选的。’这句话是你对我说的，你还记得吗？”

    顾浮游皱住眉，避开钟靡初凝视的目光。她不喜，不喜钟靡初这样为了左家不遗余力的来反驳她。

    “不是罪。阿蛮，倘若罪不是他们犯的，你不能在他们上与左家相同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