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的男人是他的四弟，却要了他的母亲，而他的父亲又了什么？在听到苏月娥一面之词说他的母亲患有麻风病之后就信以为真。

    从小到大，听过无数遍他的父亲说着他的母亲，真是荒谬。

    至于萧和，三番两次想害死他，如果不是他命够，岂能活到今日，又怎能遇见传授他武艺的中年人。

    后来他的病好了，却不敢让任何人知，他想活着，活着看那些人死。

    等了这么多年，就为了养那盆，好在终于开结果，苏月娥死了，他很想放声大笑，但他笑不来。

    “四弟，该送你上路了。”慢慢走过去，萧亦笙袖里的匕首刺萧成的，血铺红了被褥。

    兰芷在厨房里熬着药，如今萧府已经没什么人了，跑的跑，死的死，只剩年老的金家。

    “三哥，你......你....”看着逆光站着的男人，兰芷害怕的往后退，“你手哪来的血？”

    “还记得十二年前的冬天吗？”男人的声音柔，带着咙的轻颤，克制着什么，“那场大雪把整个清河镇都变成了白茫一片，是谁提着一个盒去后院的，兰芷，是你。”

    兰芷惊恐的跌坐在地上，捂着煞白着脸大叫，“不，不，不是我，不------”

    她蹬着挣扎，放大的瞳孔里倒映着地狱的大门，勒在脖上的力骤然一。

    男人垂角，漫不经心的收回白绫，“娘，还剩最后一个。”

    书房的门从外面推开，萧亦笙迈步走去朝书桌前的人唤了声，“爹。”

    萧启明没抬，也不知在看什么，目光盯着房梁，轻叹了声，疲惫的说，“笙儿，你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就剩你了。”萧亦笙把手里端着的一碗汤递过去。

    “是你娘生平最喝的。”舀了一勺放嘴里，萧启明中回忆的神，“味真像。”

    血从嘴里溢来，越来越多，没有对死亡的恐惧，萧启明那张布满岁月痕迹的脸上笑意，他看着虚空一，缓缓伸手。

    “如烟.....”

    萧亦笙自始至终都在边上看着，苍白的脸上没有半分绪，但他垂的底却是浮现疯狂扭曲的笑意。

    娘，他们都去陪您了。

    三天后，济世药堂现了新的掌柜，镇上的人看着在大火中慢慢消失的萧府，心均都慨万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