愣神了很久。等回过神来，他才说：“你真的要买？这里可没有矿了啊！什么都被挖光了！东西也不了，”他叹息，“有钱拿是好事，可我也不能坑你啊，娃。”

    袁宁说：“我买了有用。”他将自己的打算给李村说了一遍。

    李村被说蒙了。

    袁宁说：“您放心，这事儿我亏不了。就算不成，也会想办法把这些坑给好的。”

    李村见袁宁神从容，不像在说谎，沉了一会儿，了，说：“如果你真的想买这片地，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些别人，到时候商量完了给你打电话。”即使已经变得坑坑洼洼，这些地依然是村里的公共财产，要租用还是得所有人一起表决。

    袁宁说：“成，我等您的电话。”他笑了起来，“带我去废矿那边看看吧，我拍照片，给我老师和师弟师妹门立项用。”

    李村激动地领着袁宁去，一路上有老人好奇地探看向他们，但都没有上前来说话，满布着皱纹的脸庞上有着风霜和麻木。

    袁宁拿着相机对着那些或或浅的坑拍了一批照片，还和李村走了一段还算完好的巷。

    李村介绍：“那些采矿商人退走时，把好的木料都取走了，挖的时候又没有经过规划，巷挖得杂无序，了用来制成的木架之后很多地方就塌陷了。那些都是没良心的黑心人！”

    袁宁走了一段路，拍了足够多的照片，和李村一起折返。巷里又窄又暗，连空气都透着压抑，袁宁重新见到光时觉像是跨越了两个世界。

    对于李家坳的许多村民来说，他们过去有三四十年都在那样的地巷里讨生活，他们的脊椎、肺脏、睛都陆陆续续问题，等矿藏挖光了，他们的也垮掉了。偏偏他们几十年都只学了这么一门技艺，所以又把这门技艺教给自己的孩，让他们以此谋生。

    等袁宁从废矿回来，符军不知从哪叫来辆拖拉机，坐在拖拉机后烟，还是他喜的老烟，白纸把烟丝一卷，上火，远远就能闻到那呛人的辣味。

    袁宁微讶：“这拖拉机哪里来的？”

    符军说：“有个熟人在隔村，我打电话叫他开来的。现在他去放了，回来就叫他送我们回县里去。”

    袁宁。他到底还是少年心，坐到拖拉机前面这里摸摸那里碰碰，想瞅瞅它是怎么开的。符军的熟人一回来，他上开向对方请教。

    对方也不吝啬，大方地教袁宁怎么开。

    于是袁宁向李村别之后，开着拖拉机突突突地沿着坑坑洼洼的旧路回县城。一路上颠簸得厉害，坐在后面的符军连烟都不安宁，扶着铁栏站稳，免得自己被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