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很幸运, 小的时候有袁波他们护着, 后来有大哥护着，大以后认识的都是良师益友。哪怕想些在外人看来离经叛的事, 哪怕想和自己的大哥在一起, 依然没有人责难他。

    袁宁早就猜了大概，听了还是有些难过。哪怕现在国发展得这么快，还是有很多地方落后得让人难以想象。

    得知袁宁要买地，李村以为自己听错了，

    李村比怀树村的村要年轻一些，只是一条胳膊没了，是年轻时采矿时没的。他有过媳妇，跑了；有过孩，在矿里玩时遇到突，哗啦啦的地河涌而，把他儿淹没了，过了好些天才在外的河里找到尸。

是不是的是不是还可以更多一些。

    这里已经不是他们的家——这里已经不了庄稼不了草，养不了羊养不了鱼，到都是坑，到都是煤渣矿渣，一雨，那泥都黑乎乎的。以前修的路已经烂了，但这儿已经没有宝贝，也没人愿意再修。

    符军没再多说，领着袁宁去李村家。

    袁宁劝了两句，开门见山地向李村表明自己来意。

    李村晓得袁宁两人刚从怀树村那边过来，叹了气，说：“以前我们都笑那老小傻，有钱不赚王八！现在我们钱也没有，地也没有，山被挖空了，地塌了，日过不去了。到这会儿才知，那老小才是对的。”

    这些年纪这么小的小孩，哪个不是玩跑的？现在一天到晚被人拴在家里，不疯不傻才怪。袁宁说：“他们不去上学吗？”

    袁宁沉默来。他也知即使推广义务教育乡和医疗乡，很多地方还是建不起学校请不来老师和医生。

    符军说：“有的是，也有的单纯地跑了。留的大分是老弱病残, 老的跑不动了, 外的废矿又危险, 所以有的老人就拿狗链把孩栓起来，不让他们到外面去玩。时间久了，一分孩就变得呆呆傻傻的, 也有真的像狗一样疯疯癫癫。”

    没办法，在留来的这些人里他已经算是壮的了，能走的都走了，剩的都是走不了的。现在留的那些，若是在外打工的儿女有本事，少不得也会把他们接走。

    人哪里都不缺，人才哪里都缺，要把人都变成人才还得走很一段路。

    李村哭过，自怨自艾过，也曾经觉得了无生趣、不如死了算了，后来熬过来了，收拾好心，勉着一村的老弱病残。

    袁宁希望这份幸运可以传延去。

    符军说：“没有老师愿意来这边。村里也有些小孩去念书，每天来回要走四个多小时的路，村里一个老了台快报废的拖拉机，天天突突突地开着送他们去学校，送到了就在那里摆摊，赚柴油钱。”他神淡淡，好像一都不在意这些人的境遇，“至于剩的这些，要么是连书钱都拿不来，要么是还没到学年龄，而年纪再大些的大多不想念书了，跟着家里人去赚钱，大多是矿挖煤，一天拿个十来块。这些狗倒灶事儿，哪里都有，你不过来的。”

    袁宁说：“能一件是一件。”他从来都不是有大野心的人，他只想把前的事好。

    这鬼地方，若是能走谁不走？

    袁宁问：“这边的青壮都去城里工作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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