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或者引了的电影，这边都会给它排档期。”比如今天他们看的这枯燥乏味到令人发指的“电影”，里面随便截取几个片段拿去，别人都会以为不小心转到了新闻台——还是财经新闻和时政新闻。

    章修严顿了顿，回握袁宁的手：“次和你来看别的。”袁宁从来都贴得很，挑东西、挑地都是照他的喜好来。

    袁宁笑眯眯，没拒绝章修严的好意。事实上他看什么都可以，反正只要看几、能和章修严讨论一剧就好，有章修严在，他才不会专心看电影呢！

    袁宁拉着章修严在周围逛了一圈，两个人都拎着不少东西，有些是买的，有些则是店家白送的——比如袁宁去剪纸摊里逛了一圈，把别人的剪纸绝活给学了，还举一反三地剪了几个新样。靠剪纸为生的老手艺人看了以后激动不已，大有和袁宁结为忘年的势。

    章修严默不作声地拎着袁宁离开。

    老电影院里，一个年迈的放映员走放映室，拿起拐杖沿着走廊往前走。老放映员的孙跑了上来，牵着老放映员的手说：“爷爷，你怎么又跑去放映室里了，你睛本来就不好了，里面黑乎乎的，待久了难受！”说完他又嘀咕了一句，“本来我还觉得那片不会有人看呢……”

    老放映员发已斑白，转见孙儿一脸关切，布满皱纹的脸庞上一丝笑意，伸手了孙儿的脑袋，缓声说：“没什么，就是找个地方坐一坐，反正我睛也不好，在哪儿还不是一样。”想到刚才观影厅里坐着的两个年轻人，老放映员微微恍惚了一，又复笑，“既然有人买了票，我们就该放。”

    孙只能连连，主动说起那他早就听得耳朵起茧的事迹：“是的呢，是的呢，当初敌人的飞机大炮轰了过来，爷爷您还持放完整场电影！”

    老放映员笑呵呵地拍了拍孙儿的手背，没说什么，由着孙儿把自己扶回家。记得当年其他人都开始慌不择路地逃亡，那两个人也是那样坐在一起看电影，只有他们看完了一整场电影，而后奔赴最前方，一个生，一个死，两隔，再不相见。国难当前、山河沦陷，哪能沉湎儿女私？等终于求来安定和平的年景，却又只能独活于世。

    如今已经有了太平日，那样的遗憾应当不会再有了吧？

    *

    由于袁宁消极怠工，宋星辰和郝小岚捋起袖上门逮人，见着了穿着围裙在厨房帮忙的章修严。章修严镇定地开门，把到访的两人请屋，没有脱掉围裙的打算，还帮忙端了两杯果来待客。见了章修严，宋星辰两人都拘谨起来，端坐在沙发上回答章修严平和的询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