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别好。有一年碰上旱，到都很缺，羊没法找到源，就往边的羊上咬，每只羊上都血淋淋的。”

    李女士吃了一惊：“这哪还是羊啊？都变成狼了！”

    艾彦苦笑：“可不就是吗？”

    袁宁和李女士与艾彦了解着昌沧的事，不知不觉就回到了华中省。章先生他们都直接到牧场去，章修严也是直接从怀庆回牧场，袁宁带着李女士过去就可以与他们会师了。

    一到牧场那一带，艾彦的目光就被外面的景致引了。比起首都那边裁剪得宜的木，这边俊秀的山峰上都缀满了各鲜，正是百争艳的季节，一团团一簇簇的儿锦绣般簇拥着沃丰腴的山野，红的黄的、粉的白的、蓝的紫的，明明没人去裁剪，却有着浑然天成的绚丽。

    “这一带……”艾彦发现自己言语有些贫乏，本无法表达心中的赞叹，最终只能由衷评价，“真漂亮。”

    在黄沙与草原之间生活了那么多年，乍然看到这世外桃源般的地方，艾彦除了这样赞叹之外想不别的话来。

    更了不得的是这“世外桃源”不仅仅是一小片地方或者一个小村庄小城镇，而是一整片一整片连绵不断，不时隐现在山野之外的城镇与村庄也丝毫不显突兀，有着温又亮的外观和与四周为一的整格局。

    艾彦目不暇应地看了一路，也给李女士描述了一路。等“云山牧场”四个字映帘之后，艾彦才恍然了悟：“这就是‘云山模式’吗？”

    袁宁腼腆地笑了笑，说：“模式之类的都是父亲他们对外说的。其实这边的开发原则很简单，就是让每一个人都知保护能比破坏有更大的收益。”

    艾彦沉默。理确实很简单，只是要到“让每一个人知”却很难，更别提让所有人都知、都认同、都跟着去。这的确是“云山模式”，在云山牧场摸索成功经验、树立起成功范例，并且慷慨无私地把栽培技术、养技术、经营方案以及营销渠推广开去，才让这一带变成富裕而安逸的“世外桃源”——少了云山，这一带肯定就起不来。

    但是云山牧场是存在的。

    袁宁把李女士送到牧场落脚就有些坐不住了，跑去与老朋友们见面说话，招福还是呆在象牙边，一一狗现在都了养老状态，动得不多，也不常说话，但都还好好地活着。天到了，象牙又开始开，白白的象牙一样的儿缀在它上，像是给它翠的裙装上白的纹。

    象牙不怕风也不怕雨，被罗元良移栽在小坡之上，周围开满了各儿，袁宁坐到象牙边看着远静静的小河和静静的白桦林，一就回到了幼年时的宁静和平和。过了许久，袁宁才兴地对象牙和招福说：“我上就要成年了！”

    小的时候总是特别不安，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戒备，每一天都忐忑不已。那时候每一天都想要大，但每一天都害怕大——害怕会和重要的人分开、害怕要独自面对广阔而无依凭的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