；有的人赶上了好机会，发财了，也和他们不一样了……而他们，觉像是被时代抛弃了一样。岁月拿走了他们的少年、青年和壮年，让他们的面孔渐渐变得沧桑，却没有让他们拥有过人的才能、让他们拥有平和的心态。

    时间在不停地走着，时代也在不停地走着，他们却已经走不动了，怎么办？

    程忠看了看韩助理，又看了看罗元良，开问：“韩……助理，你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罗元良一愣。这语气不像是程忠的。他以为程忠会暴如雷、会怒火中烧，却没想到程忠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话——低哑的、近似于卑微的语气。他看向程忠，发现程忠鬓边有了丝丝银发，背也微微有驼，看着像个普通的、年过半百的中年人，没有半锐气，也没有半年轻时的暴烈。看到这样的程忠，罗元良心里那不明不白的同又从心底钻了来。

    韩助理倒是没觉得有什么，这样的态度他见过太多回，早已见怪不怪。他觉到四周有向这边窥探过来的目光，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镜，说：“屋里说。”

    三个人到屋里坐定。韩助理让罗元良把章先生的决定说来，自己则扫视着程忠的屋。从这屋里陈旧的陈设来看，程忠确实不是贪图安逸、贪图享受的人，只是据了解到的况来推断，韩助理认为章先生的决定是对的，程忠并不适合继续理牧场。

    这就像古代有些顽固不化、不知变通的“清官”，认死理地抱着自己的“信念”甘守清贫，连带家里人也和他一起受苦。但是，受的那苦并没有太大的意义，他理的地方还是一团糟，底的百姓还是跟着他一起苦。

    品行是很要的，但不是说有了品行就可以一路开绿灯。以前是谢老没心也没力，现在不同了，袁宁虽然还小，但章家从来都不把小孩当小孩看。遇到可以锻炼孩的机会，章先生从来都不会放过——这个牧场肯定会是袁宁练手的地方。

    章先生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：在那之前他必须把袁宁扫清太棘手的障碍，让理这个牧场的难度降低到袁宁可以应对的程度。

    要到这个要求，理牧场的人必须换掉。罗元良说完了，韩助理才开：“程先生你觉得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程忠还是想为工人们争取一：“我觉得他们不至于那事，毕竟真的不打疫苗，影响的可不仅仅是牧场。要是我们不知羊生了病，照常把之类的供应去，人吃了喝了可是会事的。”

    罗元良不说话。

    韩助理也没开。

    程忠底气弱了些：“那些问题太杂也太难，谁能答来？”

    “你难不能？”韩助理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