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波也听得目瞪呆。听了这些介绍，再看菜单上的价格，似乎就没那么难接受了。

    袁宁等服务员把菜一一介绍完，问了问章修严和袁波的意见，把服务员介绍的特菜都了。他们才三个人，为了不浪费，袁宁礼貌地对服务员说：“每样菜只要上一半就好。你要是不嫌弃的话，把多余的带回家吧。”

    服务员愣了一。这家店以贵闻名，能上门的都是有钱有权的人，客人们的素质都很不错。只是素质好归素质好，不等于平易近人，有时礼貌客气底藏着的其实是更的冷漠与轻视。也有家里一夜暴富的，不知从哪听说了这家店的存在，过来豪迈地了一桌菜，最后吃不完就摆在那儿，店知后气得发闷，好几天都不愿再过来。

    像袁宁这样说的，服务员还是第一次碰到。服务员比一开始更真切的笑容，目光也柔和来，温柔地对袁宁说：“我会问问师傅可不可以这样。”

    走包厢外，服务员觉得眶的，抬手了角，只觉手背了。当了这么多久的服务员，她以为自己早就习惯遭遇任何为难和漠视，可一想起刚才那孩亮亮的睛她就觉得心里发。

    服务员正要去厨房那边，就被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喊住了。对方拄着拐杖，左脚和右脚一一低，本应是个大大的缺陷，却没有影响他的魅力。中年人问：“里面的客人了什么？他们骂你了？”他是味的人，最不喜的就是有人来店里摆架逞威风。

    服务员看清来人是谁，连忙摇了摇。这是她们的店，平日里平易近人，可发起火来却可怕。据说店背景很不简单，是以来的客人来再大，店也敢把人赶门。服务员把袁宁的话转述给中年人，并夸了一句：“虽然三个客人年纪不大，不过看着都被家里教得很好。”

    中年人握着拐杖的手轻轻动了动，对服务员说：“跟厨房那边报完菜名后先别回包厢，先到我那边拿盒莲给他们。”凡是而且对别人心存善意的人，他都不吝于送好东西。中年人补了一句，“既然客人说要给你一半，你就叫宋大厨帮你装好带回家吧，让家里人也尝尝。”

    服务员兴地去了厨房。

    中年人看了看包厢闭的门，拄着杖回自己理店中事务的地方。桌是上好的梨木，价值不菲。他拉开屉，取一个小小的紫檀木盒，打开看了看，五颗圆可的莲整整齐齐地呆在里面，每一颗都经过挑细选，看着饱满又漂亮。他将木盒合上，放到桌上，拿起拐杖走到窗边，看着远浮浮沉沉的山。

    服务员过来了，中年人转示意：“在桌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