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沉沉，“结果叶夫人离开姥爷家不久就早产了，又碰上难产，最后孩大人都没保住。所以他一直觉得是姥爷害了叶夫人，姥爷也一直因此而愧疚。”

    袁宁说：“可是姥爷并不是想害她啊！”

    章修严安静来。他们都明白，他们也都相信，可是叶老不信有什么办法？来自亲如兄弟的人的怀疑，像是一把淬着毒药的尖刀，冷不防的扎你一的话很可能会要了你的命。

    最后那段日，姥爷是怀着什么样的心熬过去的？先是老友一如既往的拒见，然后是外孙丢在洪里，他心里有着自责、有着痛苦、有着不愿对任何人说起的遗憾和期盼。一直到最后，一切都看不见半转机。

    袁宁站了起来，张手抱住章修严，声安：“大哥不要难过。”

    章修严伸手把袁宁抱怀里。

    在这之前，他从来不知自己这么需要有人对自己说一句“不要难过”，这么需要从别人的安里找到继续往前走的动力。也许章先生把叶老的地址透给袁宁，并不是真的要袁宁讨来那一方砚台，而是让他有机会把压在心里的话都说来。

    一个人牢牢记着这些事，实在太累了。

    *

    圣罗堡。

    普尔曼家族。

    坐在椅上的男人放手里的邀请函。

    男孩好奇地问：“又是无聊的宴会吗？”

    男人说：“倒也不是，是凯恩斯家那边的，可以去一去。”

    第50章 恩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