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苦的，都是些常规文件。”他看着袁宁，“有什么事吗？”

    袁宁咙动了动，把话来来回回地想清楚了，才勇敢地开：“父亲您可以告诉我大哥喜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这问题可把章先生难住了。章修严不行音乐、不球类运动、不大分少年人的东西，对吃喝住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，衣服只要舒适就好、只要可就好。章修严唯一一次亲承认“喜”，对象就是前这个小豆丁。除此之外，他还真没听章修严承认过他喜什么。

    章先生说：“为什么来问我？”

    袁宁愣了愣，说：“我觉得父亲应该是家里最了解大哥的。”虽然章先生话不多，但给袁宁的就是这样的觉。章修严平时负责着他们，所以在他们面前都维持着兄的威严，不轻易表自己的喜怒。而薛女士不好，神也不好，没有太多神注意这些事。想来想去，章先生才是最佳的询问对象。

    章先生没想到袁宁居然会这么说。他把大分力都放在工作上，家里的事章修严得比他多，不过仔细算起来的话，和章修严最多的人确实是他，毕竟很多事章修严得先请示他再去。

    为了袁宁这句话，章先生认真思索片刻，开说：“你们姥爷一直很遗憾，没能和一个老朋友冰释前嫌。那个老朋友是个刻砚人，你们姥爷年轻时和他很要好，常常是你姥爷给他画画，他照着你们姥爷的画刻砚台。那时在砚厂里最厉害的就是你们姥爷这个朋友，还被到砚厂巡察的常务委员夸过。”

    袁宁认真听着。

    章先生说：“问题也在这个常务委员这里，后来这常务委员了问题，连累一大片人被撤职清查，砚厂在不久之后也倒闭了。当时你们姥爷这位老朋友已经是砚厂厂，被调查之后坐了几年牢，来后就和你们姥爷闹翻了，再也不愿与你们姥爷相见。”说到这里，章先生顿了一，“你姥爷病倒那两年，最牵挂的就是这件事。”

    袁宁明白章先生的意思了：“如果能让这位老爷爷给姥爷刻一个砚台，大哥一定会很兴的吧！”能了结最在意的姥爷的遗憾，章修严肯定会很开心。

    章先生。他说：“我可以把地址给李司机，让他负责把你送过去。不过不有没有成功，你都得准时回来，免得妈妈担心你。”

    袁宁的心直打鼓，忍不住问：“我能不能多去几遍？”既然对方连姥爷病重都不愿相见，只去一趟的话很可能无功而返。

    章先生说：“可以。”

    袁宁兴地说：“谢谢父亲！”

    章先生说：“你能这么用心地替你大哥准备礼，我也很兴。”他看着袁宁，“我的生日是7月13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