块，放嘴里，慢慢地嚼，细细地吞。他的脑海中又浮现那双白白的手，很净，很好看，手背上还能看到几个小孩才有的小窝窝。

    他看了看自己剪净指甲的手，把袋放回袋里，躺在河岸边看着天上的云，偶尔砸吧一嘴，受嘴里还没散去的香甜气息。

    *

    傍晚的时候，袁宁向谢老提想打电话回家。

    谢老自然不会不同意。

    袁宁满心忐忑地拨号。

    “喂？”那边几乎是立刻接起电话。

    隔着的电话线，那边的声音有失真，但袁宁还是一听了接电话的人是章修严。他兴地喊：“大、大哥！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章修严应了一声，沉声问，“什么时候到的？”

    袁宁觉得章修严有不兴，语气里的兴奋也收了几分：“十一多、快十二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章修严严肃批评：“为什么当时不打电话回来说一声？”他顿了顿，“妈妈担心了一整天，就怕你没平安到牧场。”

    “我、我没想到要这样，”袁宁很惭愧，“对、对不起。”他只想着章修严一般到傍晚才会有空，所以就把章修严调的“定时打电话”定在了这时候。

    即使人不在前，章修严仿佛也能看见袁宁脸上的羞惭与不安。他皱了皱眉，说：“今天玩得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提起“玩”，袁宁的沮丧顿时没了，兴采烈地向章修严说起自己看到的一切。最后还说：“招福还让我骑到它的背上！它跑起来可快了，吓得我动都不敢动，生怕会掉去！”

    章修严仔仔细细地听着，没有叫其他人过来听电话的意思。等听到李司机过来喊袁宁去吃完饭，章修严才说：“去吃饭吧，跑了一天肯定饿了。”

    袁宁说：“大哥你也去吃！”

    章修严“嗯”地一声，挂了电话。他转去饭厅，心很不错。见其他人都齐齐望过来，章修严淡淡地说：“袁宁刚才打电话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章先生看了他一。

    其他人都问起袁宁在那边怎么样。

    章修严挑了几句话告诉他们，然后就不再和他们分享别的了。章秀灵说：“就不该让大哥接电话，我来接的话，保准一句不漏全都说来！”

    章修严挑眉：“我倒不知你记这么好。这么说来，可以让你老师给你多背东西了。”

    章秀灵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章修文说：“你就别想接到了，你没看到大哥一回来就坐在电话旁边看报纸吗？他那位置一伸手就可以拿起电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