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忠一愣，说：“怎么会生气，要不是你的话，我就把我朋友唯一的孩赶走了。”

    少年也一语不发地转离开。

    程忠说：“好，先回去，反正还要住几天，有的是机会逛。”

 程忠的脸越来越难看。

    一个女人能有什么闲话，无非是生活不检之类的，在这年代被扣上这帽，很多人都会受不了。可是为什么只说女人不检，不说见起意的男人不检呢？

    两人一狗回到房那边，李司机已经把袁宁的行李箱搬车，正和谢老在架喝茶。听到他们回来的动静，谢老说：“回来了？好玩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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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程忠拧起眉：“罗元良！”

    程忠说：“对啊，或者该说是战友。”他叹了气，“他去战场之前，有个很好的青梅竹。他回来以后就娶了她，结婚之后日过得和和，很快就生了罗元良——就是刚才那孩。后来有人说起了闲话，不知怎地，罗元良母亲就河自杀了，尸一直没找到。罗元良父亲快疯了，在那边当了十年的‘捡尸人’，儿也没怎么照顾。三年前他父亲也在里事了，再也没回来过。罗元良家的房被人占了，罗元良一个人到浪，后来我撞着了，就让他到牧场里来帮忙。”

    谢老笑着说：“那去挑个房间吧，说不定你挑完它们就来了。”

    袁宁很好奇：“原来他是您朋友的孩呀！”

    袁宁说：“好玩！可大了可漂亮了！不过忠叔说动们这两天都在打疫苗，暂时不能来，不然会更有趣。”

    袁宁不好意思地说：“我只是不想看到有人被冤枉。”他有忐忑，“我刚才没听您的话在上面等着，您不会生气吧？”

    程忠说：“是不是别人说你杀人了，你也不肯为自己辩解一句？”

    少年停脚步，转看了程忠一，那神依然没有丝毫温度。

    那几个家讪笑着说：“清楚了，清楚了！这两个小兔崽，居然敢撒谎！忠哥放心，我们回去后一定会好好教训他们！”说完他们都扯着自家孩逃似也地走了，生怕程忠会对他们说“你们不用在牧场呆去”这话。

    难女人还能自己一个人“不检”不成？

    程忠也意识到自己对一个六岁小孩说起这些往事有些太莫名了。他打起神：“不说这个了，还要不要继续逛逛？”

    程忠叹了气。他看着乖乖站在一边的袁宁，说：“宁宁啊，这次多亏了有你。”

    他是上过战场的人，脾气算不得好，最见不得的就是忘恩负义的家伙。没想到这两个小孩年纪这么小，居然就能这样恩将仇报，把救人说成推人！

    李司机领着袁宁去看房

    袁宁摇：“我得回去收拾一行李！”

    有时候有些人说的话比杀人的刀还可怕。

    袁宁睛熠熠发亮：“好！”

    程忠看了依然一声不吭的少年，才转向那几个家：“现在事都清楚了。”

    少年收回目光，也不回地走了。那瘦的影没白桦林中，很快消失不见，仿佛他本就是林的一分。

    袁宁虽然小，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。不过他喜安静地看着，从不把看到的东西说，也不把不该问的事问。见程忠神黯然，袁宁没再追问，只恍然说：“原来是这样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