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不对，”谢老宽，“孩想妈妈，丈夫想妻，都是很正常的。我也……我也很想念我的老伴，”失去妻这么多年之后，谢老第一次对人说自己的心结，“我以前总是很忙，总有不完的事，心里像是憋着一团火，非要把自己的一辈都烧去才甘心。我脾气不好，创作不顺的时候总是会发脾气，但我老伴一直很温柔，从来不会骂我，她像一样，包容我，支持我，而我从来没有为她过什么。”

    谢老说：“是啊，她真好，世上没有比她更好的人了。”话匣一旦打开，所有向外人言说的思念便

    招福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天晚上我妈妈来梦里看我了，还抱着我睡觉！”袁宁兴地说，“我已经两年没见到妈妈了，我、我可想她了。当然，现在的妈、妈妈也对我很好，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想。”袁宁蹲到谢老旁边，垂着脑袋问，“谢爷爷，我这样是不是不对？”

    其实老友们的小心翼翼，何尝不是因为他自己的耿耿于怀。

    睛看不见，不是还有耳朵、还有鼻——还有双手和双脚吗？

    袁宁也伸手摸了摸招福的脑袋，小声说：“我还要谢谢招福呢。”

    谢老对袁宁说：“那天招福扑向你的时候，一定把你吓坏了吧。”

    谢老的眶也红了。

    谢老只知袁宁是章家收养的，却不知袁宁家里到底是什么况。他伸手，在空中摸索了一会儿，摸到了那颗小小的脑袋。

    袁宁说：“谢爷爷你摸摸看呀！我就说招福胖了，它还说不是——你看它的脸是不是都有你的两个掌宽了？”

    招福难得和谢老亲近，也顾不得向袁宁抗议了，伸了谢老的手掌。这双手第一次摸上自己脑袋时，还没有这么瘪，也没有这么瘦小。

    谢老前的黑暗丝毫未减，心里的霾却散了不少。他张开手抱了抱招福，觉招福的躯似乎已经比自己还要大。

    招福眶了。

    招福转向他，朝他汪汪汪地叫了好几声，意思是“我才不可能把尾甩掉”！

    招福闻言上跑到谢老边，尾甩得更起劲。

    袁宁不是很懂谢老话里蕴的，只夸：“谢真好！”

    这个世界一都没变，变了的，是他自己的心态——是他自己越来越消极、越来越颓靡，越来越不知自己过的是什么样的日，活得如同行尸走。

    谢老听到袁宁和招福“吵架”，不由笑了起来。正笑着，他就觉自己的手被一只乎乎的小手拉住了，那只小手把他的手放到招福茸茸的脸上。

不它现在是什么样了。”

    本不是它胖了，是主人瘦了才对！

    袁宁实时转播：“谢爷爷，招福它兴哭了！”

    谢老觉掌心的，的，仔细摸去，发现果然有两个掌合拢时那么宽。他肯定了袁宁的话：“是胖了不少。”

    袁宁说：“招福在甩尾，甩得可用力了！我真怕它会把尾甩掉！”

    谢老叹气：“你是个好孩。”受了那样的惊吓，还肯来看他和招福。

    谢老一愣，问：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袁宁说：“当然！它那么大，比我还，牙齿又那么尖——那天以后我了好几晚噩梦！”

    袁宁说：“那您为什么不摸摸它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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