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要把它们剪得齐齐整整才好看，要是由着它们的话，它们一定会得七八糟。”

    袁宁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学徒继续去补漏。

    这时章修文从外面回来了，见袁宁蹲在那里冥思苦想，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，笑说：“宁宁，你在这里什么？”

    袁宁说：“那个大哥哥说，草要修得齐齐整整的才好看。”

    章修文一怔。

    袁宁睁着黑溜溜的睛望向章修文。大家都夸三哥聪明，学什么都很快能学会，大哥也说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三哥。他小声问：“小孩是不是也是这样啊？”

    要听话，要乖，才能讨人喜。

    他们努力想到的东西，在大人里是不是都像在胡闹呢？

    章修文定定地看着袁宁。他隐约有些明白大哥比较喜袁宁的原因。这孩太聪明，也太，别人不经意的一句话都会被他牢牢记在心底。

    章修文说：“人和小草当然是不一样的。”他地说完后，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也会词穷。

    真的不一样吗？

    他不正是小心翼翼地照章修严他们的要求去，一刻都不敢停歇，生怕自己没办法让所有人都满意。

    事实上哪有让所有人都满意的可能？

    袁宁等不到章修文的文，又见章修文脸不对，顿时不敢再说话。好在这时另一棵年的小草开了：“小娃娃，你不用替它伤心，等一风一起来，它上又神了。这里其实还算好的，在野外可没有人来修剪我们。外面的世界是很残酷的，我们得为光和分争得你死我活，哪能像现在这样健健康康地大——这是一颗远方飘来的跟我说的，它说它真羡慕我们，很想在我们这边扎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吗？”袁宁听得神。

    “就是这样的。”年的小草说，“先得活来，然后才能想别的啊！”

    “即使生在野外，我也能活得很好！”那棵正在哭泣的小草不服气地争辩起来。

    “可是我们都不行。”年的小草反驳，“我们不能在野外，就像外面来的不能在我们这里一样。我们扎得不够，抢不到；叶得不够，抢不到光——所以这里才是我们的家，每年定时修剪，能让我们得更好，也能让我们更多的同伴活来。”

    “那为什么不把扎一，把叶一？”年幼的小草梗着脖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