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宁又张起来。他瞄了章修严，见章修严没有改变主意的可能，只能自己往章先生的书房走去。

    章修严都快觉得自己叫“大大哥”了。他睨了袁宁一：“自己过去。”

    袁宁一气，才用尽量大声的声音说：“是我，袁宁！”

    章先生见袁宁一脸张，被打扰的不快也散了几分。

    大哥居然他脑袋夸奖他，有不可思议呢！

    袁宁推开门，走去，小心地带上门，小跑到书桌前，结结、但又来快速地说：“父、父亲，这是我、我今天买的，想送给您的。我、我不知适不适合！”他伸手把钢笔盒递去。

    章先生冷峻的声线从里面传来：“谁？”

    袁宁抱着羞草回家。

吗？”

    越走近那闭的书房门，袁宁心得越快，咚、咚、咚地和着脚步声响起，让袁宁连呼都有艰难。他了手心的汗，又仔细了钢笔盒，才鼓起勇气敲响那扇门。

    章修严少有地夸了袁宁一句：“没有，你得很好。”他看了袁宁一会儿，把手伸了去，有僵摸了摸袁宁的脑袋。

    晚饭之后，章修严才让袁宁分发礼。礼价钱不一，但都是每个人合用的，薛女士和章秀灵表达欣喜的方式最直接，一左一右地把袁宁给捂怀里。沈姨笑在一边看着。

    这一等就等到快九。

    章先生说：“来。”

    这还是他第一次从孩手里收到礼，倒不是说章修严、章秀灵、章修文他们不贴心，只是他什么都不缺，平日里又忙碌得很，谁都不敢来搅扰他工作。

    章修严没有再提让袁宁买什么，径直走向付款台结账，提着分门别类装好的几大袋东西走向园艺店那边。

    懂事到连他有心疼。

    第14章 相信大哥

    章先生还没回来，袁宁的礼没送去。章修严说章先生有饭局，让袁宁再等等。

    章修文拿着球拍，竟没和往常一样张说几句漂亮话。他望着一脸被抱得不自在的袁宁，眸光微微停顿在那张局促不安的小脸上。

    袁宁兴地跑在章修严后。

    大哥和父亲真像。

    袁宁住新买的钢笔，手里又张得渗汗来。他用力了两个呼，才让自己的心脏别绷得那么。打开门，章修严站在外面，神一如往常般沉肃。

    有的人天生，活泼开朗，看起来对谁都好到极，实际上并没有真正放在心上。而有的人沉默向，只暗暗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，悄悄地把你说的话、你需要的东西记在心里。

    袁宁正在看书，章修严突然过来敲门：“父亲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章先生眉一拧。若是用模把他和章修严的眉拓来，肯定会发现他们眉皱起的川字都那么相像。

    袁宁小跑着跟在章修严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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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么小的孩，怎么就这么懂事？

    袁宁小声问：“大、大哥你陪我去吗？”

    跑一段路，袁宁又忍不住摸摸自己被章修严过的脑袋。

    章先生没有夸奖袁宁，脸上也没有多少表，只当着袁宁的面把钢笔拆了，取过旁边的墨给它加了墨，扯过一张稿纸试着写了一行字。

    袁宁显然是后一。

    光明媚，微风徐徐，是个难得的好天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