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 吃醋

    一家人怕吓着袁宁，努力压好奇，叫袁宁坐吃早餐。早饭用完，门铃响起，沈姨开门一看，发现是个陌生老人，拄着拐杖，睛一片浑浊，见不到丝毫光彩。

    沈姨一怔，礼貌地询问：“老先生您找谁？”

    老人说：“您好，我姓谢。上次我的狗让你们家的两个孩受了惊吓，我是来登门歉和赔偿的。”人和狗都平安无事，老人不再慌，看起来比上回多了几分儒雅。若不是目光无神，这老人瞧着倒像个学问的。他叹了气，“我知你们家不缺这钱，但请让我替招福表达一歉意。”

    沈姨自然知老人的况，主请老人屋。章修严带着袁宁来会客，老人再三歉，并给袁宁和章秀灵留了笔不小的赔偿。能住在这一带，家中自然不会缺钱，不想亲戚帮忙选的保姆竟是那样可怕的人。

    大概是觉得他死了，就能分他的钱吧。老人心中涌上一郁气。

    他妻弱，受难，他着妻，远胜于对嗣的渴望。即使是妻去世后，他也不曾动过再娶的心思。倒是那些亲戚整天为他介绍女人，他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，瞎瘸，人年轻姑娘为了什么跟他好？无非是为了钱，为了房产。

    这次了事，算是让老人看清了一些人。他已经找律师立了遗嘱，一旦他不在了，所有的钱都会捐去，绝不留给任何一个“亲戚”！

    章修严替章秀灵和袁宁收老人给的赔偿。见袁宁在旁边言又止，章修严问：“你有什么想说的吗？”

    袁宁一愣。明白章修严是在和自己说话，袁宁咽了，小声问：“它还好吗？……就、就是那只狗狗。”那天之后他了几次噩梦，醒来后有害怕，但想到那天那只狗狗那么有灵，袁宁又忍不住想知它现在怎么样了。

    老人没想到袁宁不仅没怕，还主动问起招福的况。他神变得柔和起来。虽然他家中都是那没良心的后辈，但世上还是有这宽容又善良的孩。

    老人说：“它洗了胃，虽然有难受，但余毒清了，没什么大碍。招福平时很聪明也很听话，你要是愿意的话，过几天可以去看看它。”他给袁宁报了个地址。

    袁宁拿了本小本，认真记。不知为什么，他觉老人上有熟悉的东西，好像在哪里见过。他和沈姨一起送走老人，转看见章修严立在园里看，蓦然想起来了。

    可不就像昨天夜里的章修严吗？

    那“东西”到底是什么呢？袁宁懵懵懂懂。

    袁宁回了房，老实地写起时间表。他刚识字练字没几天，写起字来一笔一划、整整齐齐，所以写得特别慢，遇到不会写的字还得停来查字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