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骁听得心震动，绪复杂：“我没事。其实我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歉？

    这场谈话的走向显然超了闻骁的预料。

    候鸟41

有可能举报信原文的说法更.骨，也更难听。

    “从谁开始？”严伟兆率先开，“王老师先吧。闻骁啊，他一直说，想和你个歉。”

    “事后我仔细考虑过，和严老师、姜老师也都了讨论。我们一致认为，在通知家这一块，我的法存在欠缺……”严伟兆解释完，王海继续说。

    闻骁收回视线，敲响了政教办公室的门。

    “是，”姜明才地开，“这才是重。”

    很的一番话，大概意思是说，举报信的容包两方面，一方面是指责闻骁与同学往过密——这一如若属实，是违反校规校纪，理应通知家；但另一方面，举报人还声称闻骁“往过密”的对象是同，这一无论真假，都和校规毫无系，实属学生的个人隐私，不应一概而论，尽数告知家。

    “请。”里面传来一个声音。

    他忽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。

    室静默数秒。

    他不禁看向正皱眉沉思的王海。后者似乎才回过神来，抬起，略微拘谨地笑了笑，对闻骁：“是这样，关于这件事，老师有些理不当的地方，不知有没有给你造成麻烦。”

    闻骁似乎明白了什么。

    说话间，他视线扫到办公室的玻璃书柜，在诸如“青少年心理健康读本”、“中学生行为守则规范”、“中生思想品德教育”等等书籍中，赫然夹杂着一本《酷儿理论——西方90年代思》，以及《他们的世界》，而且新旧程度和其余书差不多，明显存在已久，都已经被阅读过。

    闻骁转动门把，走去。

    闻骁从墙边给自己搬了条凳，三位老师和他围绕办公室，坐成一圈。

    “好了，”恰巧严伟兆抬手制止他，“有些私密问题，你不需要给我们确切答案。我们现在只要清楚一件事，就是你到底有没有和同学早恋？”

    办公室只有三个人，一位是姓王的值班老师，其余两位分别是一中政教的正副主任，严伟兆与姜明才。他们看见闻骁，没什么特别的反应。

    “王老师好，严主任、姜主任好。”闻骁分别与他们打了招呼。

    严伟兆抬，扶了扶镜，微笑：“过来坐，一起聊聊。”

    闻骁愣住。

    “怎么样，闻骁，这几天有没有被家里为难？”说到最后，王海问了一句，中写满了关切。

    闻骁沉默了数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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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或者说，他们都沉浸在各自原本的绪里。王老师眉锁，从闻骁来之前就一直在思某个问题；严伟兆江湖绰号“铁胆笑面虎”，了名的笑多心狠，惯例面上带笑，手上动作飞快，在批文件；姜明才也和平时毫无差别，板着脸，目带凶光。

    “举报信是王老师收的，”大概是看闻骁的疑惑，严伟兆解释，“也是他把整件事通知到了你家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