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（７）　膏　（Ｈ）

    六年前，閻山青隨父親到市集去送貨，看見六、七個得塵的女。在她們之間，唯有一個小小個的，卻比誰都更要耀目動人。

    閻山青撫上龔雅伶柔的臉頰，她只能圓睜着上打量他沉醉在回憶中的臉。

    迷戀的不止這副塵的貌。

    當時一個無賴上前抓着其中一女，更開調戲，嚇得姑娘們通通容失。只有她，最嬌小玲瓏的，二話不說來保護同行的姑娘。

    市集……龔雅伶也慢慢記起那件事了。

    那天是她第一次到藝園外走走。那無賴大得像棵杉，她怕死了，可兩個不濟事的保鑣只聊天打，都沒看見她們幾只玉兔被人欺負，她不站來，妹們便得受苦。

    「妳頭頂才到那痞、腰還不如他大，卻也不眨就把朋友拉到後，還能氣定神閒撂一句什麼……」

    「『想跟她前月，便到藝園去掏腰包』。」龔雅伶茫然地接話，他記起也笑了。

    那天的閻山青目睹她傲慢的應對，內似生起了火叢，乘父親回鋪時借故開溜、偷到藝園去；他爬上牆頭，看到了要找的龔雅伶。

    現在前的可人兒就是當年那意氣風發的丫頭，他心底那叢火又燃起了，伸手托起她挑釁：「以妳的型，不覺自己氣太大了？」他語氣中有一種要教訓她的亢奮：「那窩廢不敢得罪權貴，是妳走運。」

    她內微微抖顫，也不知是羞是怯。

    他笑壓了嗓，柔聲：「換了是我，早把妳在街上脫光光、當場姦了。」

    一寒氣直竄上脊骨，但她臉容尚未被恐懼蓋過，他已傾側了頭趨接近。沉迷的眸依附在她臉上，她無從躲避，只好緊瞇起。

    隨即，嘴就被一吻奪去。

    先是淺嚐的輕碰，但櫻的溫度牽起了他難以抑制的熱。頃刻間，無數個吻接續落，有如狂亂的暴風雨。

    厚軟溫的嘴，帶着要馴服她的氣勢侵略嘴，彷彿當天面對她放肆挑釁的不是那無賴，而是他自己。

    頭鑽進細的中，肆意勾小粉，啜吻戲。

    她連氣息也被奪去，「嗯嗯」的嗚咽着求救，卻只得他狂暴的欺凌。

    他抓着她一對足踝，把瑟縮擋在前的一雙給拉來，跨在自己體兩側，急不及侍把她抱到上、攬在懷中，男推戳她小腹軟。

    狂亂吻間，手掌摸住她軟的脯便往牆上壓住，暴地搓起來，把她痛了。她嘴被堵死了，一點聲音發不；被他龐大的軀困住，她握起一對饅頭般的軟拳落他上，毫無效用，只能由他宰割。

    直至把她嘴裏上搜掠透了，他才肯放開奄奄一息的她。

    輕微缺氧的她神魂顛倒，全軟癱癱，只知抓住領，挨着牆息連連，一顆心「怦碰怦碰」的得響亮。

    迷矇的睛不由自主地透過半瞇着的縫追隨着他的影，回味剛才如浪般澎湃的熱度。

    閻山青伸手到床頭矮櫃上，拿過一個小木盒。蓋打開來，裏面盛滿白膏狀，散發幽香甜味；他伸指一撩，抹起近幾半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