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（４）　牌的命数

    目送苏捷从侧门消失的背影，龚雅伶眶发了，也没留意阎山青着门外人群解散。直至到挂在臂上的衣服被他脱去了，她才低声：「我恨你……」

    阎山青静默看她良久，才平静问：「妳还认为他有勇气的话，会选择把憋在心中？」

    若知友谊并不如想像中般脆弱，有谁会选择隐瞒至友？

    苏捷从来都胆小；而一直替他、纵容了怯懦的，是龚雅伶。

    鼻尖一酸，龚雅伶猛地回拢阎山青襟前，住他的衣服：「……都是我！」话一落地，便嚎啕大哭了。

    阎山青一手抱搂着她，另一手小心翼翼地把她的发饰逐一除，放在茶几上，让她的发如瀑布泻，才抱起哭成泪人的玉兔步浴池中。

    *

    车摇摇晃晃地走向阎府，车厢上牢缚着四个华丽的大木箱，全是龚雅伶的品，而她人则在车厢与阎山青面对面坐着。

    他的目光只有连她脸庞不去，彷彿别开了她便要从此消失。

    她也看着他，却是打量、思量。

    这个男人，跟她遇过的所有都不同。

    了袍，换了是别个男人也大概会生气。但若他跟其他男人一样，早该被她姿态迷得昏转向，祖宗姓啥也忘个一二净。但他脑清晰，连撒也不用。

    更连回家的路程也待不了，便在苏捷前将我……

    她的脸微微红了。

    这个男人，没半分惜之意。

    但那也不过叫她无奈苦笑便了事，真正让她不满的是，他不守规矩，丢尽她面。

    别说没送过衣服，连指名买一夜也没有；忽地杀来，用连我最心宜的张公和夏公合起来也追不上的价钱，就这样把人买来。还不顾当红牌的声誉，毫不犹豫让整个艺园上都知她了。

    算哪葱，把我堂堂一个当红牌，如此胡闹虎地买……

    她以甜的笑容掩盖愠：「阎少爷，能跟您回家真是太幸福了。雅伶听说，您是当今城中数一数二——」「够了。」他开打断她，吓了她一。

    「我看妳不是开闭都是奉承的女人。」他没有提声线，只是笑意消去了：「有问题便问吧。」

    「看妳不是」？你我才相识一个时辰多，凭什么看我是或不是什么人！

    她轻轻拢了眉，忍怒好会才能平复心好不发难，收起了过份的笑容：「我听说阎少爷是近年开始才富有起来的，好奇你到底从事盛行？」

    绸缎、山珍海味、珠宝……也没听过哪家姓阎的。

    「阎家是铁匠，本来打些刀刀锅锅的。」

    「改当别的了吗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