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的曾经都只成为曾经，吊桥并不觉得仕若离开他的行为有什么不对。对于普通人类来说，他只是个孤僻又外向的异，似乎不受世俗的限制。

    但所有的，都不比他此刻受到的更为刻。

    他能退货吗？

如此，把第一艘战舰探索完还是让他有些疲力竭。吊桥确认好自己把该收集的东西都收集到手之后，就准备回潜仓休息。

    公人鱼的语言能力已经相当悍，即使语调还是有些不像人类，词汇量已经丰富到能和吊桥顺畅。吊桥看着门一条比他还大的海鱼，微笑着摸了摸公人鱼的。公人鱼兴奋地狂甩尾，漂亮的人鱼尾在地上左摇右摆，颇为得意地看向母人鱼。

    游到半路，吊桥发现后多了个鱼影。

    公人鱼的鱼尾摇摆得更了。母人鱼看吊桥真的要带公人鱼屋了，一攥住了吊桥的手。而尖锐的指甲夹住了吊桥的肌肤，吊桥没有表现不满，只是眯起睛看着母人鱼。

    母人鱼看吊桥呆在那里，还以为是他不愿意接受，垂眸想收回手链。却只看吊桥轻轻接过手链，然后半跪来，轻轻吻了吻母人鱼带着海腥味的手。

    公人鱼的生腔致而柔，是相当完的玩。吊桥也十分享受抱着一条人鱼时它的温。

    这是——一个新文明的艺术品。吊桥惊叹地看着这串手链，人鱼有想象力，它能够据这样的想象力创造艺术——吊桥曾经并不喜学院派的艺术，即使他有前人是艺术家，也试图给他讲解艺术的魅力。

    结果是，一直到潜，鲨鱼都跟在他后，而且越来越大胆，有越靠越近的趋势。吊桥回到潜仓后往后望了一，鲨鱼也不躲，就这么好奇地、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人类，对着吊桥咧开了一个僵的笑容，满的鲨鱼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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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治疗好鲨鱼先生后，吊桥把鲨鱼关在了健康仓。屋里本来呆着的两条人鱼也是刚回来，公人鱼邀功领赏似地给吊桥指了指自己刚捕杀回来的大鱼。

    不过，鱼翅应该也十分味……

    它的常用动作。吊桥耸了耸肩，作势无奈：“好吧，我不看了。你……”他指了指公人鱼，“跟我屋吧。”

    吊桥没有回，他不知鲨鱼的意图是什么，但他可以确定的是，重伤未愈的鲨鱼本没有能力伤害他，就由着鲨鱼去了。

    鲨鱼一直默默地跟在吊桥后，似乎是已经知自己是这屋里的不速之客，也只是默默地用手撑着地板，拖着一条尾在地板上跟着吊桥动。因为伤还没完全愈合，地上的痕带着粉。房间里渐渐弥漫起一血腥味。

    “吊桥，这是我……抓的，鱼，你吃。”

    而人鱼，不是人类。

    鬼使神差地，吊桥还是带鲨鱼了潜仓。现在他的屋里已经有六条类人海鲜了。看鲨鱼来之后，公人鱼和母人鱼都表现得很警惕，这是对某程度上的天敌的本能反应。更何况，它们并不知这只鲨鱼会不会伤害吊桥。

    这时候，母人鱼才慢慢地拿它攥在手里的东西——一串由珍珠和贝壳组成的手链。手链的线不知是从哪条小鱼上来的鱼，整条手链古朴却丽。

    艺术品在创造艺术。

    吊桥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人鱼本就是艺术品。

    吊桥轻声对母人鱼发邀请：“你要不要……也一起过来？”

    母人鱼嘟着嘴，有些不开心。它往后靠了一些，手里似乎攥着什么。吊桥往前探了探，想看清母人鱼到底拿着什么东西，母人鱼却向后闪躲了一，呲着牙看着吊桥。

    没有人有资格当其他人的救世主，一段久的需要有人妥协。当仕若觉得自己的妥协是无法接受的莫大委屈时，他们就已经不适合在一起了。

    不同于人鱼的鳍，吊桥始终无法忘记之前在理局层聚会时，他的前人带着他过去用了一碗鲨鱼翅——那个前人叫什么来着？吊桥努力地记忆，似乎叫“仕若”。

    一个曾经表现得最他的人，在实在无法接受他的多后选择离开了他。

    吊桥转看了一地上的血，叹了一气，抓着鲨鱼的爪，把它拖去了健康仓，开始治疗。

    不用分析都知跟在他背后的是鲨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