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他喃喃低声叫着，话语混不清，止不住合上又睁开。

    如此费力又不安，沈修瑾在床边站了会儿，等再次被谢孤悬小幅度往床上拉的时候，他确认门窗都关好了，这才上去。

    规规矩矩躺在里面，谢孤悬占着床边的位，他只能往里面来。

    表如平时一样淡然，唯有微红的耳朵暴了他心。

    同床共枕不是没有过，但这终究是不能宣之于的事，又如何坦然。

    “师兄。”

    又是一声低语，翻过来的谢孤悬挨着他，额抵在他胳膊上，说完后沉沉睡了过去，不再忽然惊醒。

    窗外面透来的光逐渐暗了去。

    天黑了，房里没有明珠照亮，朦胧中能看见旁人侧脸，而对修士来说，夜里视并非难事。

    房间里很安静，结界将街上和楼里的喧嚣阻挡在外。

    他轻轻转侧躺，没有惊动谢孤悬。

    前人睡颜安静乖巧，似乎只有这时候，才不用回避那灼的视线。

    瞧见谢孤悬额前几缕发丝凌，他想了，还是伸手拂到一旁。

    指腹轻到的肌肤细腻温，不知为什么，他没有移开手，反而轻手致的眉，顺着眉轻抚。

    谢孤悬眉生得极好，平日里总是笑着，里像是蕴着光，明艳动人，也柔弱至极。

    不过现在他才发现，原来温顺的眉里，若是不笑的话，眉峰藏着的那分凌厉便突显来。

    当指腹摸到脸颊时，他意识到自己在什么，受惊一般收回手，不敢再去碰。

    指尖微动，那抹余温还残留。

    沈修瑾不敢再看，垂了捷让自己从刚才的受惊中平息。

    耳边的呼声轻缓绵，谢孤悬没醒。

    于是他又忍不住，抬去看挨着他的人。

    看着看着，冷峻的眉破天荒弯了弯，不自禁个很淡的笑，复又收敛，在这样静谧满足的夜里闭上睛，安心睡了。

    *

    几近相拥而眠的姿势，只要稍微往前就能碰到。

    沈修瑾毫无防备睡了，睡眠中最为放松，于朦胧中到上扰，只是在轻轻一阵雾气后，随即就睡沉了。

    谢孤悬睁开，看着沈修瑾最后的烟雾，就收了中徐徐吐的迷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