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白衣少年。

    谢孤悬上前一步, 伸手拉住他衣袖, 说：“师兄，陪我一起去放。”

    夜风像是拂在心间，泛起一微澜。

    沈修瑾没有说话, 却跟着他往河边走。

    草顺着河的方向摆动, 从上游飘不少河灯，各样式的都有。

    谢孤悬松开抓着他袖的手, 在边蹲后, 双手捧着河灯小心放里, 荷灯一去, 就被带走，往远飘去。

    两人一站一蹲，视线都看着远去的河灯。

    月圆之夜，天上明月如盘，清冷光辉洒向人间, 照亮许多地方。

    “师兄。”谢孤悬起，面对着沈修瑾站好, 歪了歪脑袋问：“师兄为什么对我这么好？”

    他睁大睛, 明月的光芒似乎都聚在他中, 清亮漂亮。

    他俩所在的地方较偏, 也不知为何, 被这样专注期待地看着，人群嘈杂声远去，像是相隔很远。

    被问到的沈修瑾微怔，神不再那样冷淡，他心中困惑，不知谢孤悬为什么这样问，可还是意识思考。

    对谁好与不好，他其实没有那么多想法，从未思考过这些。

    这不是谢孤悬第一次对他说，他对他好。

    思绪忽然回到那日他送谢孤悬回灵鹤殿，走在山路上第一次被悄悄勾手指的事。

    他当时想问谢孤悬为何要那样，最后却没有问，而那次，谢孤悬就说他对他好。

    他思索的神落在谢孤悬中。

    黑衣，剑。

    对谢孤悬来说，沈修瑾永远都是这样的装扮，脸上没有多余的表，看上去总是冷冰冰的，背着把剑。

    可他也知，沈修瑾得好，好到摘台上会有女修送他，走在街上也会有人瞧他，只是他自己没这个意识。

    谢孤悬看着站在对面思索的人轻轻皱起眉，那双不再冰冷的睛和他对上。

    清透的黑瞳仁似乎是被月光浸染，沈修瑾中有着光芒。

    在这双睛里，谢孤悬看到了自己。

    夜风微摇，月甚好，远离人群的河边再无其他人，似乎和那些喧嚣隔绝。

    谢孤悬结微动，他知沈修瑾得好，连睛都这样清澈漂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