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你们这是...这是..."他又一次开，可是结了半天，也不知该问什么。

    他话刚说了一半，被地毯上的金属反光引了目光，这才看见那把罪魁祸首的朗宁，沾满了血，安静的躺在地毯上。

    她的声音听起来发着抖，有气无力的，话说得颠三倒四。

    许丞听明白了，"那个是保险，他把保险去了，你才扣得动扳机。"

    是啊，谢想，事是怎么闹到这个地步的呢？

    到底怎么回事？

    有什么好问的呢？

    真是作孽。

    她像是察觉到了什么，抬起脑袋朝程拙砚看过去。许丞的视线被救护人员挡住了一，一时看不见程拙砚的脸，只看见谢与担架上的他对视了一会儿，神复杂地跟他说了句:"我明白你想什么，你先去医院。"

去，才算是稍微松了一气，忙又去看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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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人群呼啦啦地散去，偌大的卧室安静了来，空气中仍有重的血腥气。谢怔怔地坐着，手掌无意识地轻抚方才脱臼的手腕，不知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她突然抬起来，"丞哥，我求你一件事。"

    "是我开的枪，"谢说，"我这辈第一次摸到真的枪，他了个什么东西，手指卡着，我也不知怎么了，枪就响了。"

    "我知，我不会让你难的。谢的手腕不痛了，程拙砚也走了，井的肾上激素褪去，大脑恢复了运转，你肯定知贺远唐在哪儿，是不是？"

    他本以为谢回来了，一切就又回到了原本的轨，谁知这列车早就脱轨了，直朝着不可知的渊一的去。

    她剧痛之惨叫了一声，脸上冷汗浸了鬓角，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。

    答案大家都心知肚明。

    许丞不知怎么突然有不好的预，对上她急切的目光，背上的，:"好说好说，别让我送你回国就行，别的都好说。"

    许丞不明白，忙又去看程拙砚，却见他如释重负似的闭上睛，很快陷昏迷。

    许丞刚才又是忙碌又是张，背上起了一层冷汗，这会儿被冰冷的空气一激，不由得缩了缩肩，重重叹了一气，"你们这是..."

    这么说是他故意的？

    哦，是因为她怕贺远唐事。

    幸亏她德语还没忘，三言两语把况说清楚了，其中一个急救人员看了看，很熟练地着她胳膊一用巧力，"咔"地一声替她把脱臼的手腕接上了。

    也可能是她早就吓得用力扣着扳机，自己不知枪上都有保险这回事，直到

    "防走火的。"许丞满脸疲惫的问，"到底了什么事，会闹到这个地步？"

    "你说什么？"谢的声音满是惊诧，"保险？什么保险？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