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拙砚隔着氤氲的气看着她：夏希怡？原来你在意的是这个？你与我一同回了德国，我跟她离婚就是了。

    【抱歉更晚了】

    他地看着谢，像是故意等她忙完坐稳了，才又开：前几天见你，你张得像个刺猬，今天怎么这样放松？

    程拙砚仍然抱着手臂，说：让我猜一猜，是不是你的那个小男朋友离开松州了，你就觉得我无可奈何了？毕竟，我的确是再舍不得对你动手了。

    我好好跟你说你偏不听。我不走！程拙砚，你在这里也待得够久了。你上回跟我说，你不刀俎，就要鱼了，跟我在这里耗着，难你不怕后院起火？

    可我也听过弱三千。

    程拙砚就笑了。

    谢叹了气，重新组织了半天语言，又说：你没明白，你看，你自己肯定也晓得，只要你开个，多少女人都愿意跟你的，没有必要在我上浪费时间。你以前对我好的，我也没少气你，我真心实意地跟你个歉，咱们好聚好散，各奔前程吧，行不行？

    他这话怎么听都不太对劲，谢握着筷的手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，绷着脸盯着他看：你什么意思？

    程拙砚不接她的话，边浮起莫测的笑意：小，你的小男朋友为什么肯走？是不是有个什么项目，叫他回去帮忙？

    我的意思么，一向就只有一样，跟我回去。他语气温柔，像在哄孩。

    怎么办？你不到我，我也不到放开你。你倒是教教我，如何各奔前程？

    谢背上一阵发冷，浑汗都竖起来了，睁大了睛死死瞪着程拙砚：你到底什么意思？

    鱼熟了，谢动作熟练地捞来，放在他碗里。

    呵，程拙砚轻笑一声，了：你的确了解我，我自然是怕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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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天涯何无芳草你总听过吧？

    我这犟犟脑的脾气，小时候没少吃亏，但是我就真的改不了，既然我没法改变我自己，那我就要改变我生活的环境，所以我离开了古镇，离开了父母，甚至离开了中国，跑到德国去。程拙砚，你就像麻辣锅一样，大家都喜。你看咱们从门到现在，周围多少人偷偷看你，你后那桌的小姑娘刚才还偷拍你来着。我虽然倔着不吃辣，可是当年我真的试着去过你，可我发现我的确不到。你有那么多本事，那么多心机，不要浪费在我上了。你不是还有夏希怡吗？她你得要死，跟你是合法夫妻，甚至你们上社会那都游刃有余，很是能帮上你的忙，你们好好过不好吗？

个番茄炒或者香菇菜心什么的。说起来好像有儿落伍，但是我不能吃辣就是不能吃辣，所以我从来也不会为了合群是吃辣菜。我就吃我的番茄炒，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。

    谢听了，晓得至少这个自己没猜错，稍微松了一气，就是啊，男汉大丈夫的当以事业为重，你还是回去吧，好不好？

    程拙砚看着她，晓得她是要借这个话题说什么，放筷，抱起手臂靠在椅背上等着文。

    谢从他的气中听来一熟悉的压迫，警惕地抬起了。

    谢心平气和地给他解释，试图说通他，顺手端起鱼来，用勺慢慢团成一个小球，替他到锅里去。

    程拙砚，我好端端请你来吃饭，是真的想跟你好好说明白的，你别跟我杠好不好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