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翻个，打冷了。"她笑中带泪，从他怀里挣来，重又拿起剪刀来剪纸，"朕要修养了。"

    她还在那儿绞尽脑地琢磨程拙砚要什么，贺远唐倒先不乐意了，"好呀，你不肯翻我牌就算了，还要在我面前琢磨别的男人，还有没有良心？"

，我竟然全都想要试试看。那天你去看我打球，我心里不知多兴，得意得要命，只不过不好意思被人看来罢了。再后来我不是回实验室里帮他们救援吗？咱们还视频来着，我也得意得很，恨不得你能坐在我边才好。要不是你，我都不知我原来是这样的人。"

    贺远唐看着她的侧脸，心里有复杂的，说不清又必须说来的冲动，"你总问我喜你什么，我总想不来，因为我觉得喜就是喜，哪里有什么原因，就像有人吃糖，有人吃薯片一样。可你老问我，我就真的想了想，大概是因为你上有一蓬的力量吧，那在枯树上重新开来的，永不言弃的生命力。那生命特别打动我，让我很向往，想要靠近你。所以，不怎么回事，我都陪着你的，不要赶我走，我不会走的。"

    "你今天中午可说要翻我牌呢，还翻吗？"

    "可惜你本来就不掺和别人的事，你看你连我的事都不掺和。"贺远唐像是趁机抱怨似的。

    谢脑袋搭在他上，鼻尖全是他上的味，洋洋的，心里又酸又。

    谢轻笑了一声，抬撇了一饭桌:"你这堆东西，我就是想掺和也不会啊。"

    "我家又不房地产，都是纯搞技术的，接项目事收钱，他能怎么坑法？"

    "他那些你就会？砍人家手指可比我这个难多了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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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谢托着脑袋想了半天，迟迟疑疑地说:"他手应该也没那么，而且我晓得他就是地产，还有从他兄弟那儿好像坑了一条航线欧洲的航运...我要不是勾搭了你，以前也只在电影里见过机人，他也从没提过..."

    他这一番剖白，让谢的咙仿佛被堵住一般说不话来。好像呼去的空气，都化作某酸涩而温的，一地渗透到心底去。

    他放手上的东西，重又坐到她边来，拿了她的剪刀放好，又把她脑袋在自己颈窝里，说:"你可千万别再想'要是没有我'这事儿了，你上一次这样想的时候，不是再也不围巾了吗？你得一直好好的，知吗？我一儿也不，可经不起那个。再说了，你不是天天嚷嚷活在当吗？这当，什么事儿还没有呢，你把自己吓成这个样，何必呢？"

    "我后悔的..."她像是想开了，"如果那时候多掺和掺和他的事，也许就能知他有什么安排了。"

    "去你的，不过他事难捉摸的，之前把了个大圈，把他老婆一家现金给坑了..."谢突然想起来贺远唐家里也是生意的，"他不会去坑你家吧？"

    "我也不想你走...可是比起见不到你，我更怕你受到伤害。你这样好，值得这世上最好的东西..."她闷闷地开，接着了一气，许久才徐徐地，彻底地吐来，仿佛要籍此将所有挥之不去的沉重从前彻底撇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