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场闲谈

    季辛泽虽然是个艺术家格，但打小在生意家里耳濡目染，自己也了一阵生意，听了程总这话，心里莫名咯噔了一，"哟，得有好几个月了，是个德国来差的客人。再说了，我这开门生意的，客人夸几句，笑笑就算了，也不好问人家姓甚名谁啊，程总说是不是？"

    "的确如此。我也是随一提，见笑。"

    两人又闲聊了几句，季杭回来了，"程总这趟打算在国待多久？我妈可让我一定抓时间跟您多学习学习呢。"

    "初步来看，也许是年后吧。我这个人事比较谨慎，从细着。这一次正好带了团队过来，也有多与贵方多学习的意思。季杭这样聪明又谦虚的年轻人，我很是喜，若愿意多陪我走走看看，我求之不得，可万万不要嫌弃我老派又无趣呀。"

    他这一番话，说得面面俱到，一顿饭吃得宾主尽。

    一时饭毕，程总了谢，又问:"季杭午若学校里没有要的事，陪我一同去看一看雁湖的项目如何？我听季总跟我说，那边二期的别墅区，你担着一个项目的经理？"

    "程总你可别抬举他了，他那个叫什么项目，不过是盯着所有别墅门窗罢了。"季辛泽说。

    程总倒不以为意，"门窗也是很要的。早年我还很年轻的时候，接手过一个大型的公立医院新址，我的兄弟就负责所有门窗，结果好几个手术室的防窥窗都装反了，拖延了工期，可是赔了一大笔钱。可见就算是门窗，也是很要的。"他说着就看着季杭，"你这个项目，可不是什么小事，要好好啊。要不然，午与我同车走吧？我虽刚来不久，可松州这个地方，看起来车也厉害得很，既然要去同样的地方，无谓再多开一辆车了，你看呢？"

    季杭本来还觉得被他小舅在大人面前了面，有尴尬，没想到程总替他打圆场不说，还拿自己年轻时候例，他心里就觉得跟程总亲近了几分，忙笑着应:"程总叫我，我无不奉陪的，可千万别嫌我年轻不懂事啊。"

    "怎么会呢。"

    与季家合作的这个欧洲公司其实并不大，在松州也只得一个小小的办事，因而只了一辆公务车。程总却是这个公司总的大老板，他要过来视察，办事只得临时去定了一辆合他份的车，偏偏规格太，这会儿还卡在海关里。幸亏季家是惯了大生意的，二话不说就调了辆的S8让办事先用。

    季杭是知这里的事的，上了车先问了一句，"这车程总还坐得惯吗？临时调的，怕不够周到，您别见怪。"

    "哪里哪里，很好。季杭也别太拘谨，我边少有年轻人，因而略显得古板些，不要介意。这个雁湖的项目，我听说景观上，栽了不少银杏？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