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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艇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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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谢不由自主想起白天才见完的Susan和那厚厚的病历,不禁心生万千慨,轻轻叹了气。

    你喂我,我就吃。他偏了,墨绿的眸绽开明艳柔的笑,直勾勾地盯着谢睛,方才的霾一扫而空似的。

来住,说是照顾我,应该也是监视我母亲。

    不,在那之前。我虽然成绩一直尖,社方面却不怎么样,没什么朋友,也懒得理会老师和同学。他们以为我是自闭症,叫人带我去看心理医生,结果当然不是自闭症。程拙砚慢慢地喝酒,并不怎么肯吃东西,像是嫌弃似的,再后来,不知是我母亲疯得更厉害了,还是因为我拿了许多奖,越来越尖引起了我父亲的注意,十二岁那年,准备上中学的时候,斯图加特来了几个人,说是我父亲派来的,要带我回去,那时候我才知,原来我父亲一直都知我在哪里,只只不过并不打算认我。

    谢又叹一气,拍一拍他的手背,又问:那...你母亲没有接受治疗吗?躁郁症可以控制,不会影响生活的。

    是吗?可她平常的样,也并不怎么样。他一直空腹喝酒,此刻苍白的脸透淡淡的粉,像是有些不胜酒力地靠在椅背上。

    程拙砚无所谓地笑一笑,说:她有没有接受治疗,你觉得我会知,会在意,会记得吗?他的笑容里有一丝冷漠,谢读了来,不再说话。

    谢想不到他有这样的往事,心酸涩,抬手拿过他仍着的锋利领针,扔在桌上,又握了握他仍在挲颈的手。他偏过,脸庞蹭在谢的手上,在她手指上落一个浅浅的吻。谢想劝一劝他,可这样大的创伤,并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劝解的,只得轻轻说一句:其实煤气自杀很痛苦,至少你了过去,记得的仍是她平常的样

    谢便说:你吃东西吧,别只喝酒,回胃痛。

    其实谢看不来有什么伤痕,但装作能看来的样

    桌上的领带夹在灯着冷冷的光芒,程拙砚看着那冷光,又取西装领上的宝石领针,手指划过尖锐的端,接着说:显然,我的血,成功地把所有人都吓走了。那些人走了,她拿家抵住门,把门窗都封了,开了煤气试图自杀。啊,这个你也应该了解吧,人总是会缺氧。我是小孩,所以了过去,之后再也没有见过她。也许她成功了,也许她逃脱了,谁知呢。

    小,他咽最后一,取了餐巾优雅的,说:为什么你总想着逃开我?他在西装袋里摸了一会儿,取了一枚发夹,看我找到了什么?你是不是丢了一个发夹?

    他衣领早被拉得松散凌的颈项和锁骨,脸上挂着暧昧不清的笑意,这样一直盯着谢,仿佛不是在吃鱼而是在吃人。

    我母亲大约是真的疯得可以,她拿了把刀抵在我的脖上,说谁要把我带走,她就先杀了我,让他们带我的尸回去差。那时候闹得很厉害,她力气很大,谁都拉不开她,也不敢拉她,我的脖都被她割伤了。喏,如果仔细看,这里还有一痕迹。他取蓝宝石的领带夹扔在桌上,发叮的一声脆响,接着又拉松了领带,解开衬衫领的几颗扣苍白的脖颈,手指沿着颈动脉的侧面过。

    那伤没有在肤上,却在他心里,也许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得见。

    谢被他的染,无奈地笑一笑,拿过他的盘,替他把鱼切成小块,一喂他。

    那你的反社会人格也是那时候发现的?她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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