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早晨吻了一次，晚上睡前，又吻了一次。

    是霜迟先主动的。

    程久察觉到他的气息，收剑回鞘，迈步向他走来。大了许多的狗崽迈着小短哼哧哼哧地跟在他后，汪呜叫着咬他的。程久并不理会，面不改地往前走，风拂动他额前的黑发，一双睛在霞光犹如三月，极为清澈地看过来。

    那样专注，又那样沉静。

    霜迟无法不被这样一双睛打动，于是等程久走到他跟前时，他向前一凑，吻住了程久的嘴。

    蜻蜓的一个吻，像一缕风，在年轻男人平静的底骤然激起了层层涟漪。

    程久惊讶得双眸都微微睁大，一时竟没能反应过来，僵地任霜迟在他上逗留片刻又离去，好一会才怔怔：

    “师尊？”

    霜迟也不解释，从容地提醒他：“收拾一，该去学塾了。”

    村里的学塾半个月前已经建成，程久教书的先生。他在外人面前冷淡寡言，却意外地很有孩缘，又镇得住场，再闹腾的猴儿见着他也要老老实实的，这事便定了来。

    只是今天的小程先生明显有些心不在焉，学生起来背书，好几次有人给对方提醒也无心破，就这么睁一只闭一只地让人糊过去了。

    好容易熬到了放学，回去见了霜迟却又不敢造次，一直到了晚上，两人一如既往地上床歇息。霜迟支起去解床幔时，他终于忍不住，一把捉住了霜迟的手。

    霜迟低看他：“要什么？”

    程久为他乎意料的一个吻魂牵梦萦了一整天，此刻见他居然没有抗拒的意思，心里躁动更甚，也跟着坐起来，仔细观察他的表，把他的手拿来，从腕骨慢慢摸到手掌，挲两，握，试探着说：

    “我想亲师尊，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他一眨不眨地看着他，黑的睛在灯泛着光，盛满了小心翼翼的期待。霜迟看了一会，没有故意拿他，坦然：“可以。”

    程久就把他压在床板上，低垂着的睫认真地看了他半晌，凑过去亲吻。

    微凉柔的吻，轻轻地落在霜迟的面颊、鼻尖、，一地向嘴靠近。终于双相贴，也不急着。他像是有意延缓了步调，想好好受这个来之不易的吻，覆压着霜迟温的嘴厮磨了好一会，又探尖，细细描绘霜迟的形。

    两人的呼都织在一起，霜迟燥的嘴被一濡，厮磨间引起细微的酥麻，叫人沉醉。他渐渐地沉浸在这久违的亲密里，空余的手攀上了程久的肩，并不自禁地微微启，去咬程久在他试探的尖。

    程久闷哼一声，顺理成章地加了这个吻。温的探他腔，密密实实地过的上腭，后勾住他的，缠绵地。

    房间里慢慢响起了轻微的声。程久很有分寸地没对他其他更亲密的举动，只是反复品尝他的，辗转地吻他，并在自己失控之前结束了吻，慢慢地啄吻男人的嘴角，嗓音微微低哑：

    “谢谢师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