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里。

    “秋呢？”临江也不避讳，反正他来就是想要见到秋。

    “累了，睡着了。”霍颜站在门前，展开扇，挑起眉。

    临江握了拳，走过去：“我听说你们有了孩？”

    “夫妻十年了，肯定有孩。”霍颜故意把夫妻二字咬的很重，脸上笑得淡然。

    “你......”临江差把拳挥过去，他忍了又忍：“我想见见秋。”

    “将军让你来找我？”霍颜不理会，故意岔开话题。

    临江实在拿他没办法，心想次再过来，便僵的，带着霍颜一起回将军府。

    他站在喜乐住的那个院里，就站在她把雪扔去的地方，望着那面墙神，仿佛她只是跟雪一起去了，还会回来一般。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，李寒未回，霍颜怔住，知这些年李寒未一直逃避，一直被噩梦缠着，甚至经常喝醉，可霍颜仍然心里叹息一声，当年他多么意气风发，如今......

    李寒未并不愿意那间屋，那大概会让他想起那天地上黑的血。他带着他们去了书房，全落座之后，一一询问，一一安排，不多会书房里只剩霍颜、李寒未、临江三人。

    “我们很久没有回来，那些人死的也差不多了，此次调查就全权给你了。”李寒未看着霍颜，脸上有些疲惫，伸手了额，转又去看临江：“查宋懿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临江立行动，转就去了。

    霍颜还是担心他的：“怎么了？哪里不舒服？”

    李寒未靠在椅背上，闭了闭：“回来以后才发现，我好像没离开过，那些记忆不停的重现......”

    霍颜知他说的什么，便笑着：“可是我已经记不起你小时候的样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，我倒是一直记得你那天哭的样。”

    李寒未看向霍颜，微微一动，脸缓和不少。那天只有他们俩，漆黑的夜里，去灵堂时是母亲吊起的尸，他几乎在一夜之间失去了父母，而此时夜只有他自己，茫然无助的时候，霍颜抱住他：“你要是想哭就哭来吧。”

    他没哭：“霍颜，我也跟你一样了呢。”

    回忆起往事，李寒未摇：“我明明记得我没哭。”

    “不不不，你真的哭了，我可记得很清楚，我那天翻墙偷偷去你家的时候，把衣服刮破了。”霍颜一幅你怎么能不信我的样。

    李寒未笑了来，心好了许多，“行，不跟你争了，就当我真的哭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人，不承认就算了。”霍颜手里转着扇，站起来往门走：“我走了啊，一有消息就过来找你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