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半句还是询问，后半句却已经肯定。程安被这话吓了一，抬时一双睛都比平时睁得更大了些，棕的眸似乎会说话，无声的询问着程夫人为什么会知？

    被摸的程安似乎有些不自在，他微微撇过了脸不去看程夫人。其实就像是程夫人不明白她们之间的关系为什么会疏离一样，程安也不是十分明白，自己大后为什么就对母亲亲近不起来了。有时他想，他心里或许还是有怨的吧？

    程安打了人是小事，就算真给昌平侯查来了，程老夫人也有本事替他摆平。但这样的冲动并不是什么好习惯，程老夫人需要他更加的冷静，因为这样他才能走得更远。而褚京墨更不是什么关键的人，但她却影响了程安的作为。

意外的同时也放心了许多，便不究什么，但对于程安有生以来第一次被罚跪祠堂这事，她却不能不在意。于是斟酌了一，她还是选择了直接开询问：“阿捷，你祖母只和我说了她罚你来跪祠堂，可她为什么要罚你？”

    说完这番话，

    喜褚京墨的事，他没告诉过任何人。李霖能猜到，是因为他托他打听过不少关于褚京墨的事，时间久了自然瞒不住。至于程老夫人，程安觉得祖母简直就是万能的，就没有什么是她不知的。但面对着母亲，他却无法坦然的将这段诉诸于。

    然而霸气不过两秒，程夫人便又叹起气来：“阿捷，你已经十四了，你祖母总说再过两年便要送你去边关从军。”她说完这句顿了顿，才又：“其实我从来没有指望过你光耀门楣，你祖母也一样，但为人女，有些事你不得不。我知我们为你选的路并不好走，也正因此，你需要越发的谨慎，越发的小心，一时的冲动可能就会毁了你。”

    她这话说得相当任，护短的意思也表达得十足。别说程安满脸意外，就连躲在暗的猫崽儿都忍不住探个脑袋，想要见识见识这位任又霸的程夫人。

    程安抿了抿，并不想回答。

    程安的思绪有些飘远了，程夫人却继续：“我知你事向来很周全，若你敢手打断陆群的，那么昌平侯就必定查不到你上。那你知，你祖母为什么还要罚你吗？”

    程夫人闻言却摇了摇：“没人能查到的事不叫闯祸，这样的小事程家也不放在里，你祖母更不会因为你打断了一个纨绔弟的就这样大动戈。”

    程安低着，没有回答。却不料沉默持续了片刻之后，程夫人一开便是语惊人：“是因为京墨吗？陆群的，是你打断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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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程安再如何稳重老成，也不过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年。虽然程老夫人让他来祠堂罚跪，他没有丝毫怨言的就来了，但跪在祖先牌位面前时，他心里未必就没有不服。只是猛然间知自己的小心思已经被祖母知晓，他心里更多的还是慌张，所以并没有想更多。

    程夫人显然是读懂了程安的神，她无声的叹了气，抬手摸了摸程安的：“知莫若母，为什么你会以为我看不来呢？”

    而如今既然程夫人已经知他喜褚京墨了，程安也不必再藏着掖着，他闻言坦然的：“我喜上了墨，为她闯了祸，祖母不喜，因此罚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