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安虽然不信鬼神，但听得久了，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。他伸手想把猫崽儿抱起来，但僵的手指碰到猫崽儿柔和的时，他才发现自己的手有多冷。于是指尖一动，就想收回手来，却不料猫崽儿主动扑了上来，把他冰凉的手抱了个正着。

    寂静的祠堂里只有猫叫声断断续续的响起，时间一久还真有些渗人。

    楚翊抱着程安的手跟抱着个冰块差不多，她本能的打了个哆嗦，却也没有松爪，就那样抱着程安的手帮他取。

包括程夫人在的所有人之后，程安的心虚和不安几乎都要写在脸上了。

    程安的僵住了，他一句话也说不，但垂在一侧的手却渐渐地握成了拳。

    程老夫人将他的动作尽收底，中的无奈和痛惜并不比垂着的程安少。但是她不能给他安，也无法开解他，她只能对他：“去祠堂跪着吧。”

    ☆、第27章 那个被教育的少年

    这一跪，便跪到了半夜。

    程安低着，不敢去看程老夫人，却还是回：“为了重振程家门楣，更为了有朝一日能让父亲的事有个了结。”

    没有程老夫人放话，程安不起，更不偷懒，就那样在冷的祠堂里，直的对着满屋牌位和画像跪了几个时辰。等到猫崽儿了半晚上的时间找过来时，他的已经僵得有些动不了了，脸上更是冻得没了血。

    有片刻的沉默，程老夫人叹了气，突然问：“阿捷，你还记得自己的份吗？”

    程安没有反驳，站起来后和往日一样规规矩矩的冲着程老夫人行了一礼，然后直了脊背走屋，向着府中供奉了程家列祖列宗的祠堂去了。

    楚翊被他的样吓了一，来不及去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，就“喵喵”叫着上去扯他的衣角。

    这时候谁还顾得上吃的啊？猫崽儿急得围着他“喵喵”叫：少年，你是不是打人的时候被人看见了，所以告状告到家里来了啊？

    然后，他第一次亲近的拿脸蹭了蹭猫崽儿的小脑袋。

    他不敢去看程老夫人，程老夫人的目光却没有一刻离开他的。她的目光很复杂，责怪或许只占了极小的一分，但她的声音依旧严厉：“那你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程安不敢狡辩，他单膝跪了去：“请祖母责罚。”

    只剩两个人的屋里安静得让人心发沉，也不知过了多久，程老夫人老迈低沉的声音才缓缓响起：“程捷，你为什么习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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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程安当然听不懂猫语，而且他手谨慎着呢，昌平侯查了几天也没查到半儿线索，目前几乎已经认命放弃了。可惜，一山还有一山，他家祖母一听到消息就立刻猜到了“罪魁祸首”，程安面对祖母也没想过抵赖。

    程安没有再试图回手，楚翊也就那样静静地帮他捂着，祠堂里又恢复了最初的寂静。直到程安的手渐渐地和了，他才伸手，把猫崽儿抱了怀里。

    楚翊不知程安为什么突然被罚来跪祠堂，也只是猜测可能和陆群的事有关，但今早张岱才和她说，昌平侯

    程安也不知是跪久了反应迟钝还是在想事儿，好半天才低看了着急的猫崽儿，然后摸了摸她的：“抱歉，今天不能给你准备吃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