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在南市租好房，宋雯就给她打了电话。

    舒芯没犹豫，了接听。

    “在哪儿？”

    舒芯报了地址。

    宋雯没说什么，挂了电话就打车过来了。

    门开着，宋雯来时，舒芯正在收拾茶几，她是个很贤惠的女人，据说，曾经为了清理地板，跪在地上用巾一块块拭，足足了一小时。

    宋雯这辈都不到。

    她宁愿五百块钱请家政来这些事，也不愿意为了打扫卫生，委屈自己的膝盖和双手。

    舒芯倒了杯柠檬放在茶几上。

    宋雯盯着那杯问，“倒给我嘛？等我泼你？”

    舒芯也不收拾了，脱了围裙放在一边，坐在对面的沙发上问她，“找我要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宋雯也不跟她兜圈，“行啊，舒芯，你啊，我原来一直以为你就是个安分守己的，没想到啊，你闷不吭声地就把我老公给勾引了。”

    舒芯垂着睛看自己的手指，“我不否认这件事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现在收拾这屋是准备跟他一起住了是吗？”宋雯站起来打量整个房，“行啊，我让你们好好过！”

    她咬着牙说完，一把掀了茶几，把柠檬往沙发上倒，最后一脚踹了沙发，了卧室，把床单和被罩全扯来，用脚踩在地上，来后又去洗手间，把所有的沐浴洗发拿来往卧室的各个角落挤。

    舒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。

    等宋雯彻底发完，她才走过去，拿纸巾帮她手。

    宋雯满脸是泪地看着她，“舒芯，算我求你，你让他不要跟我离婚好不好？我不介意他跟你在一起，你们就算每天都在一起，我也接受的，我不想跟他离婚……离了婚，我什么都没有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宋雯，婚姻教会我一件事。”舒芯轻声说，“不要为了结婚而结婚，也不要为了父母去结婚，更不要觉得自己一无是，向生活低。”

    “凌邵的事，对不起，是我的错。”她轻轻拭宋雯的另一只手，语调依旧轻柔缓慢，“这里是我的家，我没有打算跟他住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不准备和他结婚吗？”宋雯着泪问，“他和我离婚，就是为了和你结婚的啊。”

    舒芯轻轻摇，“我已经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，不会轻易尝试第二次。”

    宋雯还在哭，“我真的很讨厌你，还特别恨你，为什么……明明我让你住来，是为了让你省房租，可你却这么对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舒芯用手替她泪，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宋雯抬手打掉她的手，“我不要你的对不起！我这辈都不会原谅你！我也不会祝福你们！我会诅咒你们的！”

    宋雯跑去时，脑海里全都是凌邵那天突然提前回来，拿了份证就往外走。

    她那天休息，见他形匆忙，就问了句，“你去哪儿？”

    她大概这辈都忘不了男人说的那两句话。

    他说。

    “我想她了，我现在要去找她。”

    “你准备一，我要跟你离婚。”

    其实很多迹象都早已表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