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意外的是，不知该说你是运气好到了极，还是差到了极……你蚀骸化之后的形态，是一有极欺骗和伪装的形态，而且还能保留你的自我意识……在你没有主动坦白的况，不死船员会的其他成员无法发现你的变化，巢都文明曾经将这形态的蚀骸称为‘该隐’。”

    柯岚和正在面前的全息投影对视了一，说：“想要骗过别人，就首先要骗过自己……只不过你在这个谎言里陷得太了，直到刚刚，还信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为了让人类文明摆脱她的控制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很绝望，你砸掉了实验室里价值连城的设备，自却因为爆炸而产生的小规模空间风暴差丢了命……你的理智陷了崩溃的边缘，完全无视了愚者和其他不死船员会的警告，暗中大量阅览那些被不死船员会封存的阿尔法文明文献……

    “这行为和自杀无异，虽然船员会成员的和意识都经过化，承受侵蚀的能力远超常人，但大量‘禁忌的知识’还是让你的侵蚀程度突破了临界……不死船员会之中第一个蚀骸化的成员不是喀戎，而是你，赫尔墨斯。

    “该隐……该隐……”团默默地念着这个在宗教典籍里象征着人类最初之恶的名字，表开始逐渐扭曲。

    团的思维逻辑似乎已经陷了混之中，但柯岚没有他，而是接着说了去：“当然，你之所以会定不移地相信你的计划能够成功，同样是这个潜意识在作祟……你的理智告诉你，升维计划本不存在可行，但在蚀骸化之后，你看似神智正常，其实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……或者说，从一开始，你就没打算让升维计划成功，真正的目的，就是把整个人类文明献祭给那个存在。”

    “该隐最大的特，除了伪装之外，还有就是自我欺骗和暗示……你忘掉了实验失败的结果，并且转而让自己信，自己的所作所为才是正确的。你诱骗不死船员会的其他成员去偷阅那些封存的文献，并且以此来要挟、控制他们……而随着其他成员的侵蚀程度日渐加，他们也开始相信你那所谓的‘升维计划’，你知为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很难想象此时块的密度到了何程度，无论是手还是那些扭曲的脸庞，都已经看不到了，柯岚的面

    “为……什么？”在被柯岚从空间异常里拽来之后，团就开始变得越来越虚弱，现在已经连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了。

    “献祭……灭世之树……不、不对……我的计划……我……他们……”

    ”团的声音，从一开始的低声呜咽，逐渐变得激动，到最后直接咆孝了起来，它的也开始现大的变化——积骤然膨胀，无数大、满盘和鳞片的手从团之中生了来，转瞬之间就挤满了圣柜这个不大的空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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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哀嚎响彻了整个空间，但柯岚却不为所动。禁锢团的空间还在不断地压缩着，短短几秒钟，就已经变成了只有乒乓球那般大小。

    “因为受到侵蚀的个，潜意识里会产生一想要和她合为一的望……而‘升维计划’中至关重要的一步，就是借助灭世之树的力量，将整个文明献祭给那个存在。”柯岚继续说，“这和受侵蚀者潜意识里的冲动不谋而合，因此，哪怕你后续没有继续胁迫他们，他们也会‘真心实意’地支持这个计划。”

    但就在一秒，这些伸展开来的手便被挤压到了一个不足一立方米的空间之，在大的压力之，这些手就如同榨里的浆果一样爆成了血湖湖的酱，然后再被压实成四四方方的块状。

为时空悖论而被抹去存在的阿尔法人一样。

    因为愤怒、嫉妒和自傲等原因，该隐杀死了自己的弟弟亚伯，而赫尔墨斯同样因为这些原因，变成了蚀骸该隐……这究竟是巧合还是必然，就连愚者都很难说得清楚。

    “……不，不是这样的……不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