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黛末看着这些玉、地屏，每一样都能看工匠的巧心，可见价格不低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沈黛末忽然觉得他刚才说那番话的样，好像动世界里雄鸟，也是向他一样有漂亮的外表，努力把巢妆得漂漂亮亮的。

    冷山雁眸光闪动，并没有躲开：“妻主不用跟我谢，这本来就是我们的……”

    冷山雁拿起剪刀，在窗前剪一枝盛开最漂亮的玉兰，玉壶瓶中：“这样？”

    沈黛末悄悄向他的方向挪动，小声：“谢谢哈。”

    冷山雁抿着：“妻主笑什么？”

    且不说床的薄纱帘幔，书案上摆放着的白瓷玉壶瓶，床的黄杨木柜，在厅堂与卧室之间隔断的地屏，已经床铺设的织毯。原本空地甚至有些萧条的阁楼瞬间大变样。

    只是，嫁妆向来是男的脸面，嫁的男再怎么也会给自己留一些压箱底的东西作为日后的底气，以防妻主以后移别恋、或酗酒烂毒，把夫郎陪嫁的东西拿去典当，但冷山雁却是将所有的嫁妆都摆来了，可见是对沈黛末剖了心。

    不过想想，举人家的财富可不是一般人家能比的，况且冷山雁的生父还是鹿山书院院的嫡，能当院自然也是有有脸的读书人，至少也有个举人功名在，嫡的嫁妆自然不会寒酸。

    沈黛末看着他轻声笑。

    白茶捂嘴笑：“这些大件儿都放在倒座房里，只有那些值钱的戒指、玉佩、银两这些放在公的漆盒里，娘没见过也正常，这次搬了家公就把所有嫁妆都拿来装房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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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但看着一被装得满满的房，幸福一提升了不少。

    白茶回答：“自然都是公的嫁妆。”

    后来知胡氏和阮氏一起，打冷山雁嫁妆的主意，就更加不敢把财富外，这次终于搬来自立门，冷山雁自然不用再藏着掖着。

    他们租的房家很少，也就一张床，一张桌，一个衣柜，其余就没了。二楼的空间很大，但家一少就显得屋空冷清，缺少烟火气息。

不同，被仔细拭过的屋崭新明亮，她拾阶而上，发现楼梯扶手以及都被收拾地一尘不染。

    自冷山雁嫁给她后，除了那个螺钿漆盒之外，她几乎没见过其他属于冷山雁的东西。

    沈黛末惊讶：“以前怎么没见过。”

    “我觉得如果折一枝玉兰在瓶里，屋一定更漂亮。”她说。

    但这次一上来，二楼已经完全不一样。

    他顿了一，‘家’字说了半截，咽了回去：“这本来就是我们一起住的地方，其他的忙我也帮不上，只能尽力妆房。”

    到了二楼，沈黛末瞪大了睛，很是惊讶。

    白茶没有说明。她和冷山雁刚成婚那阵，对她这个赌鬼提防，自然要将嫁妆隐瞒严实。

    她偷偷看向冷山雁，他站在角落里，也正悄悄看她，被发现后飞快别开脸看向窗外，故作淡然地欣赏着窗外的白玉兰。

    况且现在还兴起了一比拼男嫁妆的风，男嫁妆太少，连娘家也会被人嘲笑。冷山雁就算再怎么被辛氏苛待，冷母应该也不会让他的嫁妆太难看。

    而且，这些东西对沈黛末这没房没地，只能靠租房为生的人来说算是一大笔钱，但对富贵人家来说，却不过雨，不值一提。

    “这些东西哪来的？”沈黛末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