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庆云恨不得抄起碗砸在他上：“人家给我们，我们收无可厚非，你伸手找人要，那跟乞丐有什么区别！阮青鱼，你瞧不起我可以，但别把兰儿教坏了！”

    突然间说兰儿，阮青鱼也冒起火来：“我怎么就教坏兰儿了？她是我的心，我能害她吗？”

    冷山雁还没走近西厢房，就听到东屋里的吵声，狭的眸微微眯起。

    沈庆云是个心气傲又手低的人，这次被气过去，多少跟沈黛末考上案首有关。阮青鱼和胡氏能忍着沈黛末的风，只为扒在她上血，但沈庆云可不一定会忍，只要多刺激刺激她，一定能让他们反目。

    几日来，冷山雁持拱火。

    阮青鱼稍微有好就咬不放的格，才不什么面里；沈庆云却是读过书，极度面的女人。

    读书人的圈就这么大，再加上她和沈黛末之间的嫡庶关系，更不想多占她半便宜，免得日后被朋友笑话，嫡仰仗庶妹鼻息。

    因此尽这些日，沈庆云的差不多恢复了，但沈黛末每晚抄书都能听到这夫妻俩的吵架声。

    “这俩人怎么天天吵啊，有那么多事可吵吗？”

    这晚，沈黛末听见再次传来的吵声，发疑惑。

    罪魁祸首兼拱火大师冷山雁坐在沈黛末后，挑了挑眉：“家家都有不能明说的私事，应该就是在为这些吵架吧，不过我们也不好过去劝。”

    沈黛末心想：她才不会去劝呢，人家吵得再厉害那也是同床共枕的夫妻，她跟沈庆云关系还不如普通朋友呢，何必趟这趟浑。

    “说到私事，我也有话想对你说。”沈黛末放笔。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冷山雁手肘支着桌面，宽大的袖微微褶皱。

    沈黛末坐到他边，哗啦呼啦从荷包里抖了9两碎银。

    “上次欠你的钱这可以一次还清了，你再拿去一两银，日常采买，剩的钱存起来以后搬去租房。”

    形状不一的碎银一颗一颗散落在桌面上，冷山雁顿了一：“妻主，那钱是我自愿为您还的，您真的不用一直惦记着这件事。”

    沈黛末摇摇，说：“把钱还给你，我才觉得舒服。”

    冷山雁听了沈黛末语气里温柔的持，不再说话，指尖默默捻着一颗碎银，看着它不规则的切面，在掌心动。

    “剩的这四两银我怕丢了，不方便随带着，放在哪里才好呢？”沈黛末环顾一圈，问。

    “这个怎么样？”她忽然前一亮，拿起书案上的小陶罐。

    小陶罐模样又土又丑，歪歪斜斜，肚鼓鼓的，仿佛贪吃的小妖怪，一看就是作坊生产的残次品。

    “可以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沈黛末将银丢了去，咕咚咕咚，像石丢山里，在陶罐肚里发几碰撞声，然后沉了肚底。

    “那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存钱罐了。”她中满是对未来的期许。

    冷山雁看着沈黛末生动明媚的眸，仿佛自己里也被溅上了光芒。

    “妻主，明日还要去参加我弟弟的婚礼，早些休息吧。”他将小陶罐收柜里，说。

    “嗯……我去外洗漱。”沈黛末借。

    等她在回到屋里，冷山雁的外袍和玉带已经挂在了衣架上，床幔也已经放，里面隐隐绰绰显着人影。

    沈黛末背对着他脱衣裳，掀开床幔，正好与他狭黑的眸对上。

    她一愣。成婚这么久，他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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