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角扫视一周，月光照在他密的睫尖上，只听他冷冷淡淡的说，“今日我动手杀人，事先并未请娘娘示，实是不敢以俗务烦扰娘娘。”

    “事后我自去玄女殿中跪请罪，娘娘要杀要剐，我唯受之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既无神罚示，我今后当侍奉娘娘更尽心竭力，粉碎骨，魂飞魄散，亦不能稍微报偿娘娘大慈悲大恩德。”

    他说完了，屋里沉凝的气氛终于散开了，呼声说话声重新传来，“师兄，说得好，师弟以后就跟着你了！”

    “咱们小时候就属师兄最有息，如今也属师兄最能为娘娘分忧！”

    “说得对，神恩如海，娘娘大恩大德大慈大悲，粉碎骨魂飞魄散亦不能报偿一二！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系统这才反应过来，“张角今天午是来向你请罪？不是，他真把你当神仙啊？他们真把你当神仙？”

    过于不可思议了，系统连问了两遍。

    林久听了系统的转述，尤其那让人疙瘩都要起来的“粉碎骨，魂飞魄散”一句，也没什么反应。

    只淡淡说，“他们都相信我是神仙，他们是怕其他人不把我当神仙。”

    系统瞪大了清澈又愚蠢的睛，“也就是说，张角今天自作主张杀人，如果不来向你请罪，今天他那些师弟就要把他送走？”

    林久没说话，算是默认了。

    系统猛然倒一冷气，“嘶。”

    在原本的历史上，张角那些师兄弟中不乏有跟着他一起立太平，揭竿而起的，但现在怎么、怎么甚至要为了玄女去造张角的反了？

    再回想起之前舍里的那个氛围，系统忽然开始觉得牙疼。

    当时张角一句话回答不好，他那些师弟们个个都有神通法术，就算单个不是张角的对手，加在一起，张角怕不是要被细细剁成臊。

    这算不算师门讧啊，为了玄女？

    可是玄女甚至还没说一个字啊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