嬴政对他颔首表达满意，给予他更的官职和更亲密的位置，但心他其实……说不上不满意，他只是偶尔会怀念。

    侍从诚惶诚恐的退开了，嬴政看了他一，很快移开了视线。

    他从铁浮图上来时常会有这看起来有些狼狈的时刻，毕竟不是天赋甲士，能够到这程度已经要激上天的眷顾了。

    如果有可能，嬴成蟜大概会比他得更好，但这可能已经被他亲手扼杀了，在雍都祭祀的那个夜晚。

    有天赋又怎么样呢，没有天赋又怎么样，有机会站在这里的人才有资格谈论天赋，如果这个位置上只有他一个人，那他拥有的当然就是第一位的天赋。

    哪怕痛苦、哪怕踉跄、哪怕发抖。

    这时候他不喜有人靠近他，并不是于丢脸的顾虑，在嬴政看来这不是丢脸，而是他的荣耀——战争中斩获的利益和承受住的痛苦同样光辉闪亮。

    他只是更愿意独自一个人度过这样的时刻，残余的疼痛在他血里淌，每一寸都发痛苦的哀嚎，他会克制不住的发抖，而后痛苦慢慢平息，也慢慢平静。

    就像是一战争之后的战争，在征服过一座邻国的城池之后，他跟着也征服了一次自己的躯壳。

    嬴政从来没说来过，但赵就有这本事，他从来没有任何一次在这时候试图上前。

    这只是一个无关要的小细节，嬴政并没有太在意。

    就像是他其实也没有太喜李斯引以为傲的新技术。

    习惯了旧技术带来的，痛觉神经被丢火里灼烧再被细碎的刀片缓慢切割的痛苦之后，新技术带来的疼痛已经变得索然无味起来了。

    嬴政只费了很少的时间就平复了神经末梢的颤抖，他抬手抓起登上铁浮图之前脱掉的军装外披在上。

    侍从诚惶诚恐的捧来镜，弯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