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国既然敢刺杀秦王，那么献上来的地图上或许也添有致命的谬误，不以此为依据很容易理解，可是嬴政依然把这东西拿了来。

    所以这张地图扮演的角并不是参考资料，而是一更类似于信的东西。

    这张地图是燕国献给秦王的礼，可是后来玄鸟标记了这张地图，现在它是属于玄鸟的信。

    他把地图给白起，并不是为了让白起参考这张地图，而是在向白起说明，这场战争的目的并非是秦王的复仇。

    或许在燕丹和其他诸侯国中嬴政是这样的目的，但在咸中这场战争就只是为了拿督亢之地，因为那是玄鸟标记过的领地，玄鸟想要那块疆土。

    嬴政没有直接把这张地图送给林久，因为在他里这张有错漏之的地图本不被送到林久面前。

    玄鸟想要的东西必须要完整而且完地奉献在她面前。

    而现在她想要督亢这片土地。

    从她表这个意愿开始，嬴政乃至整个秦国与燕国之间的仇恨和屈辱都已经不重要了，所有东西都变得无关要，全要为玄鸟的意志而让路。

    他们制定的战略目标甚至不是“沉重打击燕国”，而是“必须拿督亢”。

    “舞台因你而存在——你在舞台之上。”

    嬴政并没有明说，但白起显然也懂得这其中的未尽之意，接过那张地图的时候他低着，让视线停留在林久的裙角上。

    然后他说，“谨受命。此战之后，必带回完整的督亢之图。”

    必为你献上完整的督亢之地。

    这句话中没有加上对尊者的称呼，可是他一直看着林久的裙角。

    他是还魂的鬼魂，是五十年前名动天的武安君，在属于他的那个时代里，他的武威镇压天，他曾经杀四十万人，也曾经一剑劈开郑国都城的城门。

    但是这么一个人……系统又想起雍都祭祀的夜晚，白起的鬼魂来到林久面前。

    他又闻到了在那个夜晚闻过的香气，那时候他以为是陆草木之散发来的气息，而现在看来显然并不是，真相比那更离奇一，太不可思议了，白起这个人上竟然带着香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