鸦雀无声，没有人说话，是一时被他气势所慑，也是因为不知。校尉大人从未提过自己的来历。

    等再回过神的时候，赵平看到校尉在笑，他实在年轻，脸是那贵人才有的生惯养的，笑起来还带着遮不住的稚气。

    八百人就都看着他慢条斯理地整装。

    直到大军真的在草原上遇到了匈人。

    他也没有刻意卖关，接着就自己说了来，“这个嫖姚校尉，”他了自己的盔甲，“乃是在未央中，天亲封！”

的份。

    然而纵然有风声和蹄声，那声音依然使人听得清清楚楚。

    校尉大人份果然贵重，他们所在的位置是大军的侧后方，这是一个很安全的位置。

    而校尉大人也没有带人前去驰援的意思，而是选了个地，立在上，远远地向战场中心望了一会儿。

    片刻之后，校尉大人忽然一勒缰，有些漫不经心地说，“这地方没什么意思，我们走！”

    他声音里的轻佻激怒了另一个军士，赵平听见同袍中有人声问，“敢问校尉大人，我等为士卒，两军战之际，不去冲阵厮杀，又要往哪里去？”

    起先声音清亮，渐渐地有风声夹杂在其中，因为跑了起来。

    或许是因为诧异，也或许是因为那神实在锋锐，赵平有了一刹那的恍惚。

    依然没有人说话。

    因为校尉说完这句话，就转过了，将策前行。

    话音落，赵平的心立刻就提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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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赵平明知应该跟在校尉大人边，但在喊杀声传来时，仍然忍不住向那个方向看了一。

    赵平跟着立在后，一言不发。八百同袍都立在后，军容严整，甲胄俨然。

    他意识地担心这位冲动的同袍怒官，但校尉大人甚至没有抬看上一，而是自顾自地整理着挂在上的弓和武，又整理上的甲胄。

    赵平听见他问，“有人知我这个嫖姚校尉是怎么来的吗？”

    但没有人再敢轻视他。

    赵平此生还从未见过如此锐利的神，简直像是方打磨完毕的刀刃被泼上一碗冰的那一刹那，寒光便如天上落的星辰，有摄人的冷锐。

    而后，他忽然抬。

    就在这一个刹那，他觉得这个从安来的年轻校尉变得不一样了。

    赵平已经掂起缰绳，准备跟随在校尉后。

    但他的牙齿上又分明闪着寒冷的光。

    他只听见校尉年轻的声音，“所以当然是要去能为天分忧的地方！我们有八百人，那就去八百人能决定战场的地方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