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纸上，表面上是写为刘彻打造铁制的玩，可那些玩制造时用的都不是如今行的冶铁方式……少府的人在试图改冶铁的方式，这些玩就是第一批成果！

    不是缺乏远见，看不清这些东西的真正意义，而是太有远见，看得太清楚了，清楚这些都只不过是细枝末节。既然抓住了隐藏在其中的主脉，那以天之尊，当然没有必要再去关注细枝末节。

    系统甚至来不及探究她是在什么时候恢复理智，全心思都用来关注刘彻，“我不太确定他在什么，但如果真的是我想的那样——”

    这样的事难以探知真假，但至少从现在看，现在还年轻的刘彻在这事上并没有那么昏聩，霍去病没死就是最大的破绽，那月亮并没能吓退他。

    所以今天他故意把那册纸简在那时候拿来，用意就是故意要让神女看到。他要知神女对此的态度，这是一次凶险的试探。

    然而这不该是刘彻的事。

    之前，林久在宴会上被了一箭而没有发怒，只是轻飘飘地丢了一朵。纵然有钩月怀的异象以为掩饰，但终于还是留了后患。

    于是所有此前看似说不通的事都有了全新的解释，为什么刘彻对泥和造纸术似乎没有那样重视，第一次见到红薯时他兴奋得痛哭涕，亲手植亲手侍，从始至终全亲力亲为。

    对于刘彻，对于大汉，乃至于对于这个世界而言，这都是一件好事。主动追求技术的革新，这简直已经有了工业革命萌芽的趋势。

    后世记载刘彻晚年沉醉于神鬼之说，传闻有方士以影之术欺骗他，说为他召回了死人的魂灵，而他也相信了。

    林久打断他的话，“我知。”

    她知，那就一定没问题。

    说到这里他自己闭嘴了，他想到，林久说，“我知。”

    虽然刘彻已经在试图篡夺神权。

    他看穿了神迹的本质，那可以称之为降维打击，也可以称之为……技术碾压。

    历数林久至今所所为，除去那些声势浩大但没什么用的大场面：譬如今日夜宴时的那个月亮，再刨除刘、止旱、摧这样不可思议的神仙手段，林久真正影响远的是拿了红薯、泥和造纸术。

    系统想到这里，到发麻。

    正常来说，被见识所局限，刘彻应该很难把林久的那些事行如此准的分类，这个时间段应该还没有质神迹、非质神迹、诈骗神迹这样的说法……但很显然他从这些神迹里分析来了一些东西。

    但对于泥和造纸术，他显然缺乏关注，甚至没有亲自去看过东方朔和董仲舒的制造现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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