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您不会回应我，”刘彻轻声说，“卫青向我说神战，是神与神之间的战争，截断了神与人之间的对话吗。”

    “可在我提起他送来的战报时，神女又毫不在意。这是因为神女已经看过他在漠北征战的景象了吗。在离开的这些时间里，神女的足迹是否远到漠北，远到卫青边。”

    “神女杀死了匈的神，”刘彻每一个字都咬得极重，像是要一直咬血气，“那我们就会杀死匈的人，每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“到如今我才真正理解神女需要的祭品是什么，这整个匈，将成为我献给您的第一项祭品。”

年。”他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，念到元光两个字的时候，咬字很重。

    日未央，在夜如昼……千门万，夜朝安。

    刘彻就在这书案移开而形成的狭小空间里转，面对着林久，“您会拥有取之不尽的祭品，这是我的承诺。”

    “是匈的神，把我们的神女变成了现在的模样吗。”

    被今天刘彻的反常吓到，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系统被迫开播报，“恭喜您打成就【山盟海誓】，汉武帝刘彻在二十四岁这一年，向您许一生的誓言。”

    系统忽然生一叹气的冲动，他看着刘彻年轻的面孔，看他一无所知又意气风发地对林久说，“等到那时，我想向神女求恩赏……我想要神女那条能使日未央、在夜如昼的衣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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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话说到这里，刘彻声音里那绪几乎已经压抑不住。他每一句都是问句，但他每一句都不带有丝毫疑问的语气。

    而是只有笃定。

    在说这句话时，刘彻猛地推了一把书案，桌角在地砖上，发刺耳的响声。

    “真的已经过去了很多年，如今我在神女边，量已经比神女这么多。看见神女这么多年容颜不改，会想到古书上说，万古青。”刘彻笑了笑，他也不看林久，只是自顾自地微笑和讲话。

    清凉殿外的夜风呼啸而过，今夜的言辞就散在风里，千秋之后，不为人所知。

    林久不回应，他似乎也并不在意。

    话说到这里，刘彻有很一段时间的沉默，但一直到最后，他也没能等来林久的回应。

    “这是我定的年号，因见星经天，故而改元元光。天地的时序都由我命名，那我为什么还在意今夕何年……只是在今夜想起了很久之前，我还是个小孩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又是片刻的沉默，刘彻忽然说，“我有时候会猜想，神女对卫青的瞩目，是因为也像我一样信，他能为您带来远的荣光。”

    系统恍惚记起来，那是林久与刘一起赴汉夜宴时穿着的衣裙，那衣裳叫【持金杯的圣女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