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广顿住脚步, 冷冷，“自然是回营房歇息。”

    老叹了一气说, “既然知我要说什么，为什么不肯考虑一呢？将军且听我一句劝吧, 这片战场并不适合你，这是天命, 凡人是不能忤逆天命的。”

    但李广只是从自己上用力拽来那对耳朵，将之又扣回到那匹上，“我若有过迟疑，自幼就不会习，及就不会踏上沙场。”

    李广这次连话也懒得再说，转就要走。

    越人歌0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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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李广沉默片刻，开，“不必了，我已经知你要说什么了。”

    李广的背影停住了, 片刻之后，他回转, 走到老面前, 冷酷地注视着那对睛，“你声声说天命, 难天命说我不如卫青？”

    正在吃豆的老顿时惊了, “将军，你这是要去哪里？”

    “我将赡养你的残年，但我现在没时间听你说话，姑且先留着你那些话，等我从战场上回来吧，等你要称我为侯爷的那一天。”

    说着就又要走。

    老在他后徒然的嘶鸣，而李广对此全然不顾，他摘掉了那对耳朵，放弃了天启，已经听不懂老在说什么，也一直不曾回。

    夜风寒凉，李广转又走回来，老睛里迸发片刻的喜悦。

，想必林久在改造过程中参考了前世动漫或者漫展或者不知什么地方，会现的那，在少女们上的耳朵。

    “李将军，我对不起你啊。”系统以这辈从未有过的痛心疾首……和幸灾乐祸的语气，如是说。

    “将军既然不信我的话，那为何又夜独自来见我？为何不杀了我？将军心中便不曾有过片刻的犹疑吗？”老在他后不甘地叫喊。

    老愣住了，顿了顿, 也顾不上吃豆了, “我曾听闻凡人中传有天启一说，是说遇到奇怪的事, 实则是上天在借此发启示。我为一匹而能开言人语, 想必也算是天启的一了吧。将军有如此奇遇，竟连我一句话也不愿意听吗？”

    李广默默地抓了一把豆料洒在石槽里，又默默地站了一会儿，忽然转要走。

    “劳驾, 能再给我添一把豆料吗？”老的声音打破了月光的一地死寂。

    老与他对视，漉漉的睛里哀伤的绪，“将军还不懂吗？与卫侯相比，将军的缰绳是握在自己手中的啊。”

    他拽来那对耳朵时用的力气太大了，有血从他额上来，但他全然不顾，转大踏步往外走，声音起先还很清晰，但很快就变得遥远而模糊，“我不杀你，是因为你年轻时就在军中为我效力，而如今你已经是一匹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