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，好像，是说，好像哪里不太对劲。

    “你的筹码已经用尽了，但这不是耻辱，”系统放低声音，如同蛇的呓语，“不是谁都能在神的压迫支撑这么久。我是不是忘记告诉你，我和神之间血海仇不共天？没关系，现在告诉你也不晚。”

    林久睛里爬满猩红血丝，珠颤颤巍巍，仿佛要炸裂开。

    她看起来，哪怕一秒钟崩溃失控成怪也不奇怪。

    这很正常，在神的压力，原本也不该留有说话的余地。

    她的声音平静而冷漠，倘若说她血的睛是最极致的疯狂，那她的语气就是最极致的清醒。

    林久这个神，这个蝼蚁众生之上自封的神，终于遇到了与她平齐甚至比她更一筹的真正的神！

    “你需要能量，刘彻作为这个时代的世界中心，直接与整个世界相链接，你要通过刘彻窃取这个世界的能量，可妃份拿到的好度算什么，大多数人所能得到的在现实面前不值一提，转化成能量微乎其微。”

    林久一句话也没说。

    系统静默一瞬，语气激烈，“我曾经骗过你，我承认，可那又怎样，你这人在乎欺骗吗？你在乎的只有利益吧？现在开始选择，死亡还是放手一搏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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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既然你已经到如此地步，我也不介意再与你合作一次，放开我，让我帮你搭建起新的筹码，我们一起把神拖上赌桌。”

    可惜场合不对，不然他简直想原地开香槟舞。

    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冷静，可系统莫名觉得她亢奋起来了，天空中的争斗还在继续，但他已经不去在意了，他看着林久，像等待屠刀落一样等待更的剖析和解构。

    系统茫然地注视着她血的睛，他想林久在说什么，他不是已经对这句话回应了，他和林久谈的不是相信而是利益，该死该死，莫非林久已经崩溃到无法理解他的言辞？

    林久继续说，吐字清晰而稳定，“好度是你的第一次欺骗。”

    系统笑够了，笑声止息，他细微地搐着，在疯狂的余韵中说，“我承认我骗了你，我是个惜命的人啊，我还想继续再梦见我的电小狗，我怎能为你放弃我自己的命，你不知我的命有多么贵重。”

    天空中，那些睛，无助地胀着，让人觉得很可怜。

    林久说，“我是在说，我不相信你。”

    系统慢慢说，“放开我。”

    林久说，“你对一万零一个宿主了谋杀行为。”

    然后她睛里开始血，细细的血丝，淌在雪白的脸颊上。

    系统的表像是被了一鞭。

    林久说，“我不相信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