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彻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很快，他等来了王娡，他的生母，此朝太后。

    是的，无论如何田蚡都要死，从他着手设局开始，田蚡就注定是个死人了。

    系统想了又想，还是没把这一场对话记录思维模型里。

    这一去不问生死，只是要看一，笑一。

    王娡还在说，“你幼小的时候，我并不受，你舅舅奉承少府的小官，求他们在冬天多给我们添几块碳。后来你地位不稳固，你舅舅千方百计地奉承窦婴，求他在你父皇面前为你说一句好话。”

    之前那样就很好，没必要让这柔的绪污染掉完而冰冷的理思维，他是这样想的。

    这句话，他没有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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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可是莫名地很在意，很想问一问林久，你这么关心楚服和陈皇后，是因为她们让你想起从前了吗？

    元光元年，汉武帝刘彻以巫蛊罪废后，这件大事在当时并未掀起什么风波。

    你是不是……羡慕她们啊？

    如此，刘彻也开始更多地待在清凉殿里。

    他等了三天等来王娡，不是要听这些话的。他其实只是要王娡的一个态度，是要认输，还是要以太后的份鱼死网破。

    那时候她来见楚服，所以现在楚服也去见她。

    林久没有再说话了。

    那时你是楚服还是陈皇后，你的楚服或者陈皇后有没有去见你？

    景帝遗诏才是将要压垮天空的真正风暴，宣室殿上所有人都噤若寒蝉，生怕被卷将要到来的这场风暴中。

前保护她，但她还是走了。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林久不再跟着刘彻一起去宣室殿，她开始表现心不在焉，有时候她待在清凉殿中，捻着衣服上的铃铛一看一整天，纯稚的神和凝固般的姿态合在一起，有一使人悚然的违和。

    满朝文武终日煌煌，而他这个一手纵风暴的人看起来甚至有悠闲。

    说到这里时，系统忽然又想起宣室殿前楚服和陈阿相对而笑，在那时候等在她要路过的地方，冒着怒神女的风险，也要看一，笑一。

    这对母对视了一会儿，然后王娡低，她对刘彻说，“我微末，所以我的兄弟也没有什么本领，你封他君侯拜他为相，他却只知收受贿赂和索要田宅。窦婴给他设一个圈，他就蠢笨地去，再也不能脱。”

    这一次她端正地站在殿上，刘彻踞主位，不曾降阶相迎。

    持景帝遗诏的窦婴是一条疯狗，他的狗绳牵在刘彻手里，刘彻到现在还没放开这条绳，是因为还不确定，放这条狗，是仅仅撕咬田蚡，还是连王娡一起咬。

    这样的姿态，就像是在等什么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