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有什么猜不来。”林久轻描淡写地说，“你以我为蓝本搭建来的思维模型还不错。”

    哪怕是在系统诞生的那个世界，这项技术也堪称机密，这是仿造灵魂的邪术，是禁忌中的禁忌。

    清凉殿上，馆陶大公主从地上爬起来，再拜告退。

    林久没有说话，在这样的沉默中，系统只觉得一阵阵发炸，汗几乎都要立起来。

    系统笑了笑，难以形容他此时的笑声，仿佛开心，但又像是带有恶意，“你一直让我猜，今天我也让你猜一次。但我想，你猜不到我是用什么方式学到了这些东西。”

    说这句话时，他声音很落寞，但很快又打起神，振奋，“所以刘彻准备了那么久的屠刀，最后会落到谁上呢。不对，应该换个问法，最后会落到多少人上呢？”

    所谓思维模型，就是通过分析和解构人类灵魂，以数据搭建相似的信息理结构，在其中导数据行类似思考过程的分析和理，从而得与灵魂思考之后相似的结论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，系统又低声说，“总觉得，不能让你像我一样寂寞。我不能再继续陪着你，至少给你留一个辅助系统。”

    “绊脚石们或许猜不刘彻要用什么样的方式，却预到了风雨来，大厦将倾，所以他们要孤注一掷、殊死一搏。”

    片刻之后，系统说，“被你提前发现了，我原本还想给你一个惊喜。这是禁忌技术，不过无所谓，我都快死了，也不在乎禁忌不禁忌了。以后我不在了，这个思维模型就是你的辅助系统，帮助你完成任务。”

时他说话的模样和林久微妙地重合在了一起，“不慢慢来，是因为没有时间慢慢来了，刘彻已经定决心要清理掉所有阻碍他的绊脚石。”

    这些话明明是系统自己说来的，可他却像是被话中义震撼到一般，倒一冷气，“所以刘彻本就不是什么小可怜，我以为他被人抱团霸凌，可现在看来本是他一己之力霸凌所有人，他不是众叛亲离，他率先主动向众亲举起了屠刀！”

    然后她什么话也没说，默默跟着馆陶大公主一起走了清凉殿。

    没人回答他的话。

    林久一直听到这里，忽然开，“这些天你一直想方设法让我说很多话，看来你从我的话里学到了很多东西。”

    说到最后，他的声音拖了，音调黏糊糊的，似乎是撒，又像是另有义。

    林久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系统呆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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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后退着离开时，楚服走到清凉殿中，向神女和皇帝一躬到底。

    半晌，他磕磕绊绊地说，“你，你怎么知思维模型？”